“好使,好使,鬼哥说什么呢?你的话什么时候都好使!”熊二说着,满脸堆笑。
毕竟,鬼见愁还是老大,在熊二造反的行为没有发生之前,他必须要对鬼见愁恭恭敬敬,这是规矩,看守所里羁押犯之间铁的规矩。
大货车连头带尾差不多有二十多米长,它的车尾对着院子的西墙,和西墙之间也不过就是一米多宽的距离,正好像是一个出入口,容的一人通过。
安明跟在鬼见愁身后是第二个通过大货车的屁古走到了大货车的另一边的。令他没想到的是,这边别有天地。
货车的车身和围墙之间有六七米宽的距离,而车头位置的右边,院子的大铁门开着正好抵在了货车的右侧,这样一来,这六七米宽的距离实际上就形成了一个几乎是四面封闭的小空间。
除了安明以外,所有人都将带着询问的眼光看向鬼见愁。
“鬼哥,到底什么事?在监室里说不是挺好嘛?”熊二大概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瓮声瓮气的问鬼见愁。
鬼见愁瞥了他一眼:“熊二,你跟着我也有差不多一年了吧?咱们所有羁押犯里最恨的是哪种人?”
熊二一愣,随即又回道:“那还用说,还不是背地里对管教打小报告,或者是两面三刀不讲义气的那些人。”
话刚说完,大概是觉得说的还不够完全,于是又补充道:“对对对,还有背信弃义,暗地里玩阴的那些小人!鬼哥,你干嘛呀,喊兄弟们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个?这……”
鬼见愁打断他的话:“好!说的不错!我再问你,你跟着我的这些时间,我对你怎么样?”
鬼见愁的脸色是极少有的阴沉,说出的话也冷冰冰的,和他平日里笑面虎的形象反差极大。
熊二警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从他脸上划过,安明看见他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掌握成了拳头。
他故作不解的环顾一下四周,继而再次将眼光投向鬼见愁:“鬼哥,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你对我怎么样,大家有目共睹,不是你,我哪能有今天在南楼的位置?大家伙说是不是?”
话说完,他的眼光又在众人脸上巡梭一遍。
“就是,就是!”
“熊二说的不错!鬼哥对熊二没说的!”
“鬼哥讲义气,对兄弟们都不错,这还用说?”
……
除了安明和熊二,剩下四个炕头都几乎是不约而同的附和着熊二的话。这些人平日就和熊二走的极近,安明猜测,他们应该就是鬼见愁之前说过的,已经被熊二策反了的那一部分人。
鬼见愁脸色疾变:“我让你们几个说话了吗?”随即他冷笑一声:“呵呵,看来你们几个和熊二的关系不错嘛,连说话也都帮着他!”
在场几人,除了安明之外也都算是江湖中的老油子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熊二差不多已经明白了什么,于是他索性收敛了脸上堆积的笑,冲鬼见愁道:“鬼哥,现在是敞亮社会,咱有什么就敞亮了说,今天你想说什么,就直说了吧!”
“好!痛快!”鬼见愁眼睛紧盯熊二:“我问你,你有没有对老子背地里玩阴的?”
时间似乎静止了,就连空气好像也不再流通,整个空间的氛围一下子紧张起来,那些炕头们此时也感觉到了今天这诡异的气氛,彼此面面相觑。
“阴的?鬼哥你听谁的谗言了吧?我哪里对你玩阴的了?”熊二在做着最后的辩解。从他的语气中可以听的出来,他并没有十分用心来解释。
到了这个地步,熊二应该能明白,鬼见愁既然差不多和他撕破了脸皮,那么这事儿也就基本算是没有什么挽回余地了,所以他也只是本能的做着最后一点儿努力,但事实上已经做好了暴力解决事情的准备。
“谗言?嘿嘿嘿……”鬼见愁冷笑:“那我问你,这个是怎么回事?”
说着话,他的手里亮出一张纸条,纸条展开,差不多半张A4纸大小,上面写着几行字:九哥,指示已收到,根据我这边的情况,定于三天后行动,鬼见愁身边的炕头我已策反大半,届时九哥配合!
“它,它怎么会在你手里?”事情发生的也许太过突然,熊二有点儿惊慌失措。
“杂碎货,这是不是你背着我搞阴的?你他玛德是韩九的卧底,别以为老子不知道!……”
只是鬼见愁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熊二变了脸色,张口打断他的话:“知道了又怎么样?既然你把事情挑开了,那老子就明说了吧,识相的你自己从南楼老大的位置上滚下来,把位置交给九哥,不识相的,今天老子就先废了你!”
“你……”鬼见愁伸手指着熊二,大概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嚣张。
“你你你你什么你?你他玛德老了,难道不该让出来位置吗?正好,今天你倒是办了件好事,找了这么一个安静的场合,老子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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