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这个看守所里就没有进来一个姓蔺的人!”
“我刚才说过,他进来的时候用了假身份,至于他在看守所里的名字,我不得而知!”
安明有些失望,从鬼见愁的眼神里他能看出来,找到小冈本的希望十分渺茫。
“那他长什么样子呢?”鬼见愁低声问道。
安明摇头:“我从来没有见过他!”
他忽然想起,还有一条重要的线索没有对鬼见愁说:“呃,对了鬼哥,关于这个人的信息,我还有一条忘记了告诉你,据可靠的消息说,他之所以把自己送进来,是为了躲避外边的追杀,而在这西大院里有他的一个铁把兄弟,是个老大级别的任务,可以罩着他!”
鬼见愁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呵呵,怪不得呢,我说你小子怎么一进看守所就没有到‘过渡号’里去,直接进了我这个七号监室呢,原来你是想靠近我,摸摸我身边有没有你要找的人?”
鬼见愁嘴中所说的“过渡号”,安明知道,指的是看守所新进的犯人,一般都会安排在“过渡号”中一个星期的时间,这一个星期在“过渡号”里学习监规,适应看守所里的生活,算是一个从外面世界到大墙内世界的过渡,过了这一个星期,才会分配到“劳动号”里去。
安明一笑:“看来,什么都瞒不过鬼哥你!不过经过这两天,我觉得鬼哥身边并没有我要找的人!”
鬼见愁点了点头。
监室里陷入了沉寂,这里长年缺乏生气,或许是形成了某种特定气场的缘故,一旦沉寂下来就有一种死气沉沉的味道。
“老大级别的铁把兄弟?”鬼见愁的嘴里小声的重复着安明的话,突然,他原本眯缝着的眼睛一下睁大:“难道会是他?”
他的话,就像是一阵强心剂注射到了安明体内,安明原本有些失望的情绪一下振作起来:“谁?鬼哥你知道我要找的人是谁了?”
没想到,鬼见愁却摇了摇头。
安明心中刚刚升腾起来的一点儿希望随着他的摇头而破灭,但他又很好奇,刚刚明明听见鬼见愁说了“难道是他”这么一句。
他心中有些不甘心,正欲相问,就听鬼见愁低声道:“安老弟,我虽然暂时还不知道你要找的那个人究竟是谁,但是我觉得你肯定找错了方向!”
“找错了方向?什么意思?”安明如坠五里云雾,看着鬼见愁,等待他的解释。
“你是不是以为在这西大院里我和韩九就是老大?”这句话刚刚出口,他突然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一定是苏医生告诉你这些的,对吧?我早就应该想到……”
安明点头:“嗯!”
“错了!”鬼见愁断然说道:“不错,在她们管教干部那里都知道,西大院里的羁押犯有两派势力,我和韩九各领一派,我和韩九是平起平坐的西大院里两个老大,但是实际上情况并不是这样,在这西大院里的老大只有一个!”
“只有一个?”安明几乎有点儿不敢相信这句话是刚刚从鬼见愁嘴里说出来的——鬼见愁不是刚才还发誓说这辈子都不会再在他面前说一句假话了嘛?可是这怎么又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两个老大,怎么就变成了一个?
如果真的只是一个,那么谁才是真正的老大?
“对,只有一个!”鬼见愁再次肯定,随后道:“这事儿说起来话长。四年以前,整个西大院里不管是明的还是暗的,就只有这一个老大,但是两年前,他突然决定隐身在幕后,而我和韩九也就各自上位,在看守所里分出了两派势力,可遇见事情只要他出面,我和韩九也得给他面子,服从他的意见……”
“为什么?”安明忍不住问道。这在他看来有点儿不可思议,似乎鬼见愁现在讲述的情节有点儿像是小说中的杜撰。
看守所里的羁押犯没有不想当老大的,一旦坐上了老大的位置就会有许许多多的特权,没听说过有人愿意主动从老大位置上退隐的。
大墙内又不像是大墙外的道上,老大还可以金盆洗手,余威犹在。大墙内是一个最最现实的世界,在残酷的生存环境中,一点点儿的利益都可以争的头破血流,谁愿意放弃自己的地位呢?
还有一点,鬼见愁和韩九各领着西大院里的一派势力,已经成了气候,干嘛还要服从那个神秘的退隐幕后的老大?
一山难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只不过在这西大院看守所的羁押犯中找不到“母的”,鬼见愁和韩九就是很好的例子,两人不是一直在争斗吗?
谁当了老大不想唯我独尊,偏偏还愿意受人掣制呢?
安明对这个鬼见愁嘴中出来的神秘老大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