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秀:完美~
骡道士知道那个神秘美男子会跟着他们一起上路后,就安静如鸡,连走路都不带声。
辛秀揪着他问:“你怎么这么怕乌钰,虽然表情冷淡了点,但他又没对你做什么。”
骡道士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气道:“你这小女娃知道什么,他先前可是想杀我!”
辛秀:“哦?他想杀你?那看来他是个好人了。骡道士,你对自己的认知不清晰啊,好人才会想杀你知道吗。”
骡道士目瞪口呆,但没法反驳。
辛秀把他气得骡眼大睁,又笑着小声道:“乌钰教我法术,你在旁边看着多学点,学到就是赚到。”
骡道士一愣,看着她目光复杂,扭头再也不说什么了。
他们和往常一样住在荒村古庙里,辛秀看一眼和自己隔得有些远的申屠郁,开口:“这穿堂风还真有些冷,乌钰,你冷不冷?”
如果他说冷,她就顺理成章让他过来和自己坐一起取暖,如果他说不冷,她就说自己冷,然后顺理成章让他过来和自己坐一起。
申屠郁什么都没说,一抬手给她添了两个火堆,把她围在火圈中间。
他完全没感觉到徒弟的居心叵测,而是在想,徒弟从前都拿熊猫叮当出来取暖,如今他在这里,她不好用叮当取暖,大约是警惕,不想在他面前让叮当显出太多特殊之处。这份警惕之心很不错。
辛秀: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块烤肉。妈蛋,是修仙阻碍了我追人的道路。
他们走在路上,辛秀捏着一只梨咬了一口,见乌钰看她,笑着将手中的梨递过去:“乌钰,你要吃吗,很甜的。”
呵,吃同一个梨,营造暧昧的气氛。
申屠郁:“不用。”
徒弟确实很好,只有一个梨,她也要分给别人。
辛秀:真是个良家妇男,滴水不漏。
骡道士幸灾乐祸:郎心似铁,看你能怎么办。
辛秀接收到骡道士的眼神了,她也不恼怒,慢悠悠吃完了梨,扭头继续向乌钰请教法术。撩人这种事,不熟练,多练练就是了,总会成功的。
两人进了一个临水小城,城中热闹,一条水渠穿城而过,水渠中央能行乌蓬小船,两岸各种摊贩叫卖。冬季已经过去,虽然还有严寒,但岸边柳枝已见新绿,人家院落中早开的桃花也已经露了花蕊。
辛秀最喜欢这样的热闹,可她很快发现乌钰并不是很适应这样人多的地方,他那一张脸愈发冷淡,走在她身边,不和任何人有触碰,连眼神也不看任何人,仿佛身边空无一物。冰山美男是经久不衰的经典款,哪怕他满脸的拒人于千里之外,还是有人忍不住看他,不知不觉就被人围观了。
辛秀心道,我长得也不错,但走在街上也只是回头率高,怎么不见人来围观我?
她带着乌钰穿过最热闹的那条街,走进偏僻小巷,也不提他的异样,只说:“天要晚了,我们在此处找个客舍休息一晚如何?”
申屠郁:“可。”
辛秀就只要了一间房,万分无辜的把申屠郁领进屋,反手关上门,脸上表情恳切自然:“我身上没多少钱了,所以只要了一间房,你不介意吧?”
申屠郁不介意,不过他觉得徒弟眼睛好像贼亮。
辛秀瞄了眼整洁的客舍大床,暗示:“这床似乎挺大……”
申屠郁想起自己那天变成原型被徒弟拉着和她一起睡时,徒弟手搂着他脖子,脚把他往床下踹。
申屠郁:“……你睡床,我不需休息。”
辛秀端了热水回来洗漱,就隔了个屏风,结果另一边的乌钰连头都没抬,根本没想看她。
好,正人君子,我喜欢。
她散了头发坐在床上,抱着被子望乌钰:“你真的不过来休息吗?”她都这么明示了,哪怕是八百斤的纯钢铁直男,也能理解她的意思了吧。
可惜她披着小号皮的师父,是个九百斤的熊猫,仍旧没能理解她的暗示,还觉得徒弟太单纯,被他救了就如此信任他,心内有些忧虑。
申屠郁教育徒弟:“日后出门在外,不要如此轻易信任他人,以防他人居心不良。”
辛秀:“……”对不住,但我现在就是希望你能居心不良一下:)
辛秀直言:“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不然这么坐怀不乱没道理,要么他性冷淡,要么他根本对她没意思。
申屠郁:“你怎会如此想?”他确实很喜爱这个徒儿,不然怎么会特意前来护持。果然还是他这人身样貌太凶恶了,用原身时,徒弟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疼爱。
辛秀见他否认,心下放松了些,觉得自己可能太含蓄,还是直接点比较好,于是下了床,拉住申屠郁的手,“那就一起睡。”
熊猫妖摸不着头脑,还在推却徒弟盛情:“不必如此,我确实不需要休息,你尽可以独占这床榻。”
两人正拉拉扯扯站在屋内,忽然一个人影穿墙走进房中,打断了他们驴唇不对马嘴的交谈。
作者有话要说:在某些事上,深山老林里修行多年的熊猫妖,真的没有网上冲浪多年的徒弟懂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