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孑然站起来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回头对安安说:“我得去皇宫打听一下禁地的事情,你在这里等岑风的消息。再遇到水月眠不要和他硬着来,一切等我回来再做打算。”
安安点点头,看着他出去了。
温孑然到了皇宫并没有进去,只是在绕到一个边角处,悄悄溜进一个小院内。
里面有个长相普通的中年人,面白无须,穿一件灰绸家常长袍,坐在灯下看一卷书。听着有人进来,也不起身,一手翻着书,一边似是淡淡地说:“来了便是客,夜里风凉,客人还是请进屋一叙吧。”
温孑然便走进去,随意靠坐在窗边的贵妃榻上,取了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拿在嘴边喝了,才笑嘻嘻地说:“刘公好耳力,我刚一进来就被你发现了。”
那刘公听了只是冷笑,也不看他,“我这里没别人肯来,也只有你会来。说吧,又有什么事要求我?”
“嘿嘿,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温孑然打着哈哈。
“没事谁会愿意靠近我。你赶紧说,说完快滚。”
那刘公说的不客气,却也没有真的赶他走。温孑然知道他的心性,也不当真,依旧坐着。
停了一下才说:“你可知道禁地的事?”
屋里的灯烛跳动了一下,刘公正翻书的手便停下来。灯光下,刘公的脸有些晦暗不明,他沉默了一瞬才低声道:“你问这些做什么,不该问的就别问。”
“从前是不该问,现在不行了,一定要问了。萧居月不见了,可能和禁地有关。”
刘公一下放下书,目光如炬地看过来,温孑然也不躲闪,就斜斜靠着,脸上还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即使如此,刘公却没有怀疑他的话,萧居月丢了,这事可就大了。
“你有什么证明?”
“我没证明,不过你可以去宫里看看。”
刘公心里翻江倒海,是,这些日子是没有看到萧居月,只是,他去了哪里?他盯着温孑然,企图看穿他,但温孑然还是那个老神在在的样子。
“你不担心他?他不见了,怕是和那个神女有关吧?”
“总没有你担心,不过他不见了的确影响一些事情。所以我们要把他找回来。”
“和禁地又有什么关系?”
“水月眠在打禁地主意,我猜可能和萧居月的失踪有关。”温孑然没全说真话,他想从刘公这里套出话来,便半真半假的把消息放在一起。
水月眠!当年争皇位失败的那个皇子,远走加仓做了国师。现在他来禁地做什么?刘公心里暗忖,如果他又回来报复萧居月,怎么会从禁地入手呢?
“还有什么事情你没给我说真话?”刘公目光里隐含厉芒,温孑然便笑了,果然什么都瞒不过这些人精。
“水月眠说要到禁地去寻找通往异世的入口。”
刘公眼睛猛的一闭,一会儿才睁开眼睛说:“他进不去的。”
温孑然知道他还有下文,静静等着。
“我的确曾听说过禁地有通往异界的入口。”刘公慢慢地说着,“所以大国师加了禁咒,让人不能随意进去。我知道的就这些。”说完他静静看着温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