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地,感受着来自神女的心跳,太医完全集中不起精力,一想到那三根丝线的尽头拴住的是那样一截皓腕,这头犹如烫手山芋一般,将他搅扰得心神不宁。
“太医,敢问我们神女身子如何?”身旁的婢女见他如此走神,心中便明白了七八分,眼里不由得多了几分鄙夷,出声打断了太医的胡思乱想。
太医被这声提醒打断思绪,立刻回过神来,尴尬不已:“啊?嗷,嗷,神女身子无恙,无恙,一切安好。只是为防平日里劳神,夜里可用玫瑰花瓣入浴,更能够滋润肌肤,长久水润……”
婢女一阵无语,这什么跟什么嘛?明明叫他来看病,这色鬼太医都肖想了些什么?
沉昕眼神也冷了几分,她手腕一摆,三根丝线已经断开,自动收入到了袖中,只有太医还握着一点线头发蒙。只听沉昕道:“今日召见你,实则是为了我的好友温孑然的病情,听说他前夜无故中了毒,乃是大人你前去诊治,不知病情如何,可要紧?”
太医心神一晃,神女那白皙的双手抚在琴上,似乎散发着淡淡的光泽,让他没由来地喉咙一紧,便咽了咽口水。听到神女的问话,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将头一低,躬身答道:“神女不必挂心,温,公子虽是中了毒,却是一种极其微小的毒物,不值一提。太医院正在配置解药,相信很容易就能解除温,公子的痛苦。”这太医自跨出太医院之时,就下定决心为温孑然隐瞒,见到了神女之后,虽然心中畏惧沉昕的神力,但更不忍心让这美艳无双的女人皱下眉头,因此便隐瞒下了。
沉昕听太医这么一说,心下总算放下一块大石头,这下也好对安安交代了:“有劳太医了。”沉昕微微一笑表示谢意,端的又是另种绝代风华。
太医惶恐地一拱手:“不敢不敢,这都是臣下们的分内之事。”
沉昕吩咐婢女们好生打赏了太医,便由小太监将其送出了神女居处那年轻的太医一步三回头,频频想起万花丛中那洁白无瑕的神女。
下午安安来时,沉昕便把太医的话一字不漏地告诉了楼安安,并安慰她不必太多担心,太医院很快就能帮温孑然解决问题了。
沉昕见楼安安脸色不大好,便有意要让她开心,于是安慰道:“我知道你心里担心温孑然的情况,但太医们既然已经下了保证,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别人可能会坑蒙拐骗,但医者父母心,他们总不会枉顾人命的,你就放宽些心吧。”
楼安安何尝不知道道理,但心里一想到温孑然外伤在身,如今又查出伤口有毒,这毒物附着在他身上已经快两天了,又岂是那么容易就祛除的:“……我总是担心,温孑然他和太医们串通好了的,或许你我知道的并不是真相呢?”楼安安脑子里不断地分析着太医说过的话,显然已经有点走火入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