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孑然顾不得疼痛,脸色一片苍白地拉住了怒气冲冲的楼安安,他虚弱地笑道:“你……你这么一去,皇上岂不是知道我私自出宫的事情了?”他说到一半就气喘吁吁,但好歹将楼安安给劝住了。
“可你伤成这样,难道就什么也不说吗?萧居月也是有责任的!”楼安安小公主显然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她没有发现,自己受了委屈能忍,但看着眼前的男人受伤,她就特别火大,一点儿也忍不下去,要不是看在温孑然疼痛难忍的份上,她早就自己跑去找萧居月要说法了。
温孑然依然虚弱地笑着:“咱们这样去找他,岂不是让他没面子,就算是找了,萧居月也不会承认的。与其这样,倒不如我及时疗伤来的划算。”
他这么一说,楼安安觉得甚为有理,萧居月是皇上,他们要是就这么血淋淋出现在人家寝宫,自然就会被视为挑衅,他们肯定讨不了好去。
当即扶了温孑然进屋,要帮他疗伤,温孑然心里一乐,便也当作没反应过来似的,就着楼安安的小手坐了下来。
但楼安安是个小公主,向来是别人伺候她,她可不知道怎么伺候人。只好在温孑然的指挥下笨手笨脚地处理。
“先把这边剪了,后面是个大口子,血好不容易凝固,不能让它再开口了。”温孑然龇牙咧嘴地指挥着,楼安安满脸认真、颤抖着一双小手照做。
脱了衣服,温孑然带着伤口的背部整个儿呈现在了楼安安眼前,她一时脸红心跳起来。
温孑然斜眼瞟去,只见小公主在那里手足无措,小脸红红地,甚是可爱,看得他有些挪不开眼。
若不是楼安安出声,温孑然早已忘记了自己重伤需要即使止血的事情了。
“我……我该怎么做?”楼安安有些为难,伤口周围全是血污,她往日里惯会指手画脚,指挥宫女伺候自己,如今到了她实践,却不知道该从何下手了。
“……手帕子擦一下,把这盒药敷了,再用绷带绑上。”温孑然忍着出声,身后有个漂亮的小公主,气息一点点喷上他的背,直叫他浑身发痒。
楼安安立刻照做了,她用温热的毛巾一点点将血污擦干净,接近伤口时控制不好力道,时而下手轻,挠痒痒似的,温孑然忍得辛苦却一颤一颤地不敢笑出声儿;时而下手又太重,疼得他一下子就叫出来。
于是整个擦洗过程,温孑然时而颤抖时而叫疼,楼安安看在眼里,只以为他是疼得受不了了,自己心里也跟着心疼。
楼安安这时可后悔了,恨自己笨手笨脚不会照顾人,默默上着药,她就不由得啜泣起来:“你,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笨?上个药把你弄得这么痛,你忍着点,我帮你弄好了,才能好好养伤。”
温孑然整个人都乐了,他顾不上伤口,也顾不上疼痛,全身心都投入在了感受身后一双柔软小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