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村只有十余户人家,不过半数的房子都空着废弃不用了,问问村民也不清原因,只是常常闹鬼,人丁不旺,离附近的集镇又远,生活不方便,渐渐的就没什么人住了,两人一听,正合已意。
现在两人的装扮绝对看不出是公子哥了,草生穿的是那套豹皮的衣服,背的是虚冲送他的弓箭钢叉,推着路上买的一辆太平车,车上放着一堆被褥、木桶、锅碗瓢盆之类的生活用具,而舒云则打扮成已婚的媳妇,头上还抱着块布巾。他们对村民,他们自情投意合,舒云的父母嫌贫爱富准备将她嫁人,两人就私奔到这里来了。
村里人很欢迎他们,人多总是好事,大家热闹。帮他们选了一间带院子的房子,院子外面还有一颗大槐树,很是有些年头。大家一起动手帮他们清扫干净,用茅草将房补了一下,用粘土将墙缝也缝补起来,就安顿下来了。一把胡子的李大爷大概是村子里年龄最大的,他带草生到村口,那边都是荒地,你们随便种,山上兔子、野鸡也不少,我们这儿没人打,没这手艺。有功夫把湖边的破船补一下,以后去镇子买张网,在湖里捞鱼虾。
草生本是农家出生,对这种生活很是习惯甚至有向往,而舒云虽然生活在豪富之家,但也经常云游,简单清苦的生活也能适应,更重要的是郎情妾意,毕竟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生活。
两人收拾好东西,到最后铺床的时候草生犯了难,就问舒云,这就一床被子怎么睡啊?
舒云无辜的看着他:当然是你打坐我睡觉了。尽管草生已十七岁了,可对男女之事没什么概念,没人启蒙。舒云不一样,她的修炼进度远远超过他,夫妻双修的功法道家书上一般都有,刚开始看的时候还面红耳赤,时间长了已经上升到理论高度,就差实践了。
草生哦的一声,从戒指里拿出张虎皮,铺在床边的地下,双腿一盘,竟然入定了。在床上躺着的舒云骂了千百遍“傻子“才慢慢睡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听到草生在院子里劈柴的声音,起来一看,他已经忙活半天了,在墙边屋檐下面整整齐齐的码了一堆柴火。舒云不好意思的,“哎,昨天太累了,睡得死,我这就给你做早饭去。”草生捏住她的鼻子,“累了你就再睡会,我熬了粥,疾风草粥,没想到这里也有疾风草,可香啦,我这就给你端去,吃了你再睡会。”
舒云撒娇,“你在外面弄得动静这么大,我能睡着吗,你是不是存心的?!”草生看到舒云的目光转向了他的耳朵,忙一个倒纵出去三丈远。两人在院子里比划了一番,舒云这才去厨房喝粥。
草生跟在后面,絮絮叨叨:“我想好了,待会我推着车去镇子上,我们还要买好多东西,你听我数数啊,洗澡用的盆,哦,干脆买个大木桶,镰刀锄头铁耙渔网捕兽夹,买桐油将木头油漆一遍,买石灰将墙壁粉刷,还有菜籽,再买群鸡、鸭仔好下蛋,还有油盐酱醋……喂,你帮我想想还有什么”
舒云嘴里喝着粥,咕哝着:“呆子,你不会拿笔记下来啊,算了,待会我们一起去,徐大神医现在也是富翁一个,咱们看到什么买什么。”
李大爷家的孙子胖丫特别热心,见他俩推着车上镇上去,非得给他们带路。草生,“哎,你俩都坐车上吧,一边一个。”这种独轮车是有技巧的,两边得平衡,草生就在山路上高一脚低一脚的推,舒云和胖丫就一路惊呼,笑声在山路上久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