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无非都是女子无奈的自保之法罢了。
由此看出,胡氏虽然出身不好,可并非想靠美色过活的女子。再想到她因为自己高烧抽搐,无奈下选择的那条出路,更叫人唏嘘不忍。
成为笑娘的她她也是真心实意地希望胡氏能得到不错的姻缘,让这个苦命女子的后半生有个依靠。
母女说完后,胡氏替女儿稍微梳了梳头发,便出门采买针线去了。
虽然成为笑娘的吴笑笑总是疑心眼前的一切都人死的幻梦。
可是身处在这人群攒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时,看着周遭四铺八斗,帘旌旗飘摇,富户人家碧瓦盈檐、屋宇精丽的光景,还是有些震撼的恍惚。
以前,她经常去的几处国内顶尖的影城,都没有这般的古韵真实。
这不能不再次地印证了她的确是轮回一场,重生在了古代之中了。
不过这个仿宋的时代,民风似乎还算开放,到处都有结伴的女子在街市里穿行,偶尔还有各色牛车,还有马车穿过,熙攘的人群便如潮水般分涌开来。不一会又聚合一处,倒是乱中有序。
现在的笑娘,身在现代时,整日与大小会议酒局为伍,很少有闲暇的时间度假。如今倒是闲得彻底,来到古代放松身心。
她心里长叹,就是没有报好名,一不小心报了廉价旅行团,这每日稀粥,真是喝得人恨不得咬一口胳膊,解一解馋。
胡氏看笑娘经过熬煮猪大骨清羹的摊位前,闻着香味有些走不动道的样子,心中也不好受,便柔声道:“娘这几日缝制鞋面赚了些许钱银,一会买完针线,便去鱼摊看看,若是有散碎的小鱼,便买些剥下肉给你做鱼羹吃。”
吴笑笑虽然控制不住腮帮子的口水,可到底不是孩子,闻言立刻道:“娘,我不想吃,如今夏天快过去了,多积攒些钱,免得入冬没有炭火烧。”
胡氏觉得自己的女儿不知为何,大病一场后,居然越发的懂事,不再像从前那般沉着脸,整日一时怨恨爹爹不管她们,一时又怨她出身不好,拖累了女儿。
母女二人关系融洽,她的心里也甚是宽慰。于是卖完针线后,想了想,到底是去卖包子的摊位前,买了一个热腾腾的杂菜包子给笑娘吃。
吴笑笑真是馋坏了,由着胡氏领着,站在人流较少的小巷子口便吃起大包子来。
那包子馅虽然是山野杂菜,却是用猪肉荤油拌过的,咬一口油珠子在舌尖上滚动,吃得吴笑笑热泪盈眶。
不过她咬了几口后,便将剩下的递给了胡氏。她也多日不见油水了,吃一些也能解一解馋。
可是胡氏哪里舍得吃,直说自己不饿,只让笑娘全吃了。
母女二人推搡个不停,突然斜刺里冲来个小黑影,一把将大包子抢了过去。
吴笑笑看傻了眼,看着眼前黑狗崽子似的玩意儿,几口就把那包子吃没了。
胡氏气不过,颤声问:“这是哪家的小儿,怎么可抢别人的吃食?”
那个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男娃子吃完了最后一口,吧嗒了一下嘴,也不说话,转身就要走。
吴笑笑哪里肯放过这小贼?上去一把就拽住了他的脖领子。
那男娃竟然是个练家子,被拽住了脖领子后,便是施展了个巧劲,反手就要去拧吴笑笑的手腕子。那手劲狠着呢,可真不像个毛孩子!
吴笑笑从小接受的就是精英教育,吴森觉得自己的女儿漂亮,怕她吃亏,特意给她安排了跆拳道加柔道课程。
这两门课程,吴笑笑学得很精,都是上了段位的。看这小贼还要练上几下子,当下一翻手腕子就泄了他的招式,罗裙下的腿也飞了起来,一个剪刀脚,就把小贼缠住按倒在了地上。
这下子不光是那小贼面露惊诧之色,一旁的胡氏也吓得不轻。女儿什么时候这般的彪悍,方才她一时眼花,只觉得女儿的罗裙翻飞,头重脚轻地颠了个,就将那男娃子给放倒在地了。
幸而是没人看到,不然女孩子这般,岂不是有失去体统?
不过那崽子显然是天生的土匪,虽然被人制住了却依然竭力反抗。
眼看着他要上嘴咬人,胡氏连忙过去帮着女儿按住他的头道:“你是哪家的孩子,怎么这般不讲道理?”
那孩子依旧闷不吭声。吴笑笑倒是知道如何对付这类熊孩子,便瞪眼道:“不将你父母叫来,便扭了你见官,将你关起来!”
果然,这类找警察的说辞颇有成效,那黑脏的小孩终于开口说过话了:“我……爹病了,盘缠又被人偷了,他被土匪伤了,在城西外的破庙里躺着没人管……我赔你包子,快些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