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涣青接续补充道:“况且,我已经找了大夫看了,你七叔的跌伤并无大碍。李员外也不过是恼他多番纠缠,才有了这么一出。”
顾乔的关注点却在“心病”二字上,她忍不住抬头问道:“奶奶、舅舅,望叔的死,究竟与这李员外一家有无关系?”
“这……”顾婆子摇了摇头,她也委实不知。
“我昨日去了李员外府,特意找过李员外。李员外对此事三缄其口,这其中恐怕多少有所牵连,至于是何种牵扯,却不得而知了。”梅涣青回道。
“那我去看看外叔祖。”顾乔立即说道。
“哎,巧儿!”梅氏连忙喊道,脸色担忧。
梅承望死的时候与顾熹在一处,因为这事梅崇岭对梅氏和顾家怨了多年,后来偶遇顾乔,两家的关系才逐渐破冰缓和,所以梅氏担心女儿去会遭遇梅崇岭的冷脸。
顾乔自是知晓她娘的担忧,立即讲道:“不怕,外叔祖待我甚是亲厚。”
说罢,她转身就去了梅崇岭房中。
适逢太阳落山,光线不足,屋内又门窗紧闭,更显得光线昏暗。
顾乔推门走了进去,只闻见一阵浓郁的药味,其间空气沉闷、令人压抑。
而梅崇岭躺在床上,病容苍白、神情恹恹,更是令人揪心。
才不过短短三日未见,顾乔却觉得他仿佛老了许多。
她立即起身去将窗户支起。
“别开窗,我觉得冷。”梅崇岭低沉无力的声音响起。
“冷我就给您再加一床被子,这又不是数九寒天,且今日并无大风。您这样锁着门窗,空气不流通,屋子里满是药材苦味,你这身体哪能好得利索?”顾乔反问。
她是个执行派,说话间门窗俱已打开了来。
“咳咳,咳咳!”梅崇岭立即咳嗽起来。
顾乔走过去,将他扶了起来,加了靠枕后又扶他喝水,等把水喝完,放下碗,又当真给他加了一床被子。
“这……”
全部弄完后她才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对梅崇岭问道:“不冷了吧?”
梅崇岭面色讪讪。
顾乔像是诓小孩似的,劝慰道:“外叔祖,你可不能折腾你自个儿的身体,这万事都须得有个好身体才能行,对不对?你既然想要查清楚望叔死的真相,就更要振作起来啊。”
“你……都知道了?”梅崇岭朝她望来。
“咱们家的事一向不瞒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外叔祖,你有什么话其实也可以给我说,我就算不能帮忙,也可以帮你分担一二,你觉得呢?”顾乔坐在床边,拉着他温暖干燥的大手说道。
她话语轻柔、神情恬静,不似平日那般咋咋呼呼,处处透着体贴和关心来。
梅崇岭心头一暖,只觉得女孩儿当真是小棉袄,心中感动的同时,也不再压抑自己,遂抓住了她的手讲道:“我不甘心啊,不甘心……”
顾乔乖巧的坐在一旁,静静地充当着倾听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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