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判了这事,还打了罗洪板子。那罗洪屁股都开了花,看那样子,还不知道能不能站得起来。”
“可不是,今日我家大表哥过来帮我们打谷,还说了,那林氏和沈氏也被一通好罚。”
“这家人太恶毒了,自家娶个媳妇儿是闹出丑事的,竟然还想着把侄女也推到这火坑?”
“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她家定是不觉得这算什么事呗,不然怎会要那顾晓?”
“行了,顾晓这事别提了,我脸上都臊得慌。不过你说那晚丫头啊,看着挺柔弱的,竟然就把人捅成重伤了,知县大人没判她坐牢?”
“嘿,坐什么牢,人家是逼不得已。不过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啧啧!”
……
一时间,关于沈晚歹毒狠辣的流言越演越烈,十里八村竟然都将沈晚当做了教育家中丫头温婉和顺的反面教材。
梅执恕便是在这样的流言蜚语中急急忙忙地赶到了顾乔家的,自然,与他同来的还有他的父亲梅涣青。
看到沈晚围着灶头忙碌,一派沉默寡言,再不似曾经的天真烂漫,梅执恕便觉得这心好似被人挖掉了一块,疼痛不已。
他想上前去问两句,又苦于没有借口,且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静默地坐在一旁,时不时地偷偷打量她。
都这般情状了,顾乔若是还瞧不出来,就是傻了。
“大表哥,你最近书读得怎样?”她刻意挡住了梅执恕的视线,问道。
“尚可。”梅执恕心不在焉地回答,视线却越过她的头顶继续朝沈晚看去。
怪只怪顾乔的个头比他们几个都长得慢!
顾乔暗恼,鼓了鼓腮帮,随后瞧见梅执恕那一脸担忧,忍不住心道:幸亏她奶奶和舅舅在外间商讨事情,她娘又忙着煮饭,否则大人们怎会瞧不出来?
“大表哥!”顾乔又喊了一声。
梅执恕这才“啊”了一声,回过神来。
“你跟我来!”顾乔说罢,扯住梅执恕的袖子,就让他跟了自己出去。
两人假意到菜园子中摘菜,顾乔这才问道:“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我们家小晚?”
梅执恕额头的汗立即流了下来,他连忙擦了擦,又严肃地朝顾乔讲道:“表妹,你别乱说,坏了她的名声。”
“那就是喜欢咯。”顾乔又问,“那小晚发生这样的事,你心中可有想法?可会觉得她行事狠毒?”
“什么行事狠毒!她一个弱女子,若不持剪伤人,人必伤她,她又何错之有!”梅执恕梗着脖子,一张脸涨得通红,却是急的。
顾乔甚至怀疑,若非说这话的人是自己,他的拳头估计就要揍上来了。
她这才松了口气,又问:“舅舅、舅母知道吗?”
“知道什么?”
梅执恕一时间没能跟上她的思维。
“知道你喜欢小晚的事。”
“我……”梅执恕对上顾乔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再不能掩饰,这才丧气的垂了头,眼神微闪,回道,“我娘不允。”
顾乔望着他,有些意外,却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她略微勾起唇角,似有些嘲讽又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随后讲道:“那你还是把你的眼神收好,别再乱往小晚身上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