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原谅。以后,便两不相欠罢。”
顾乔听得此言,不禁抬眸,心道:如此倒是个光明磊落的人物。
沈昭则对他的感激和钦佩更深。
“于将军而言或许只是举手之劳,于我兄妹而言,却是救我们于水火。无论如何,将军此恩,沈昭铭记肺腑,他日若有机会,定会相报。”沈昭说道。
一码归一码,这份恩情他永远记在心中。
“行,你若非要报恩,不如明天跟我学骑射吧。我观你天资甚好,可惜从了文,不然跟我去行军打仗,定也是能干的。”
沈昭微愣。
*
饭后,孔威与孔戟借着消食的借口去了外面。
站在田野中,孔戟忍不住问:“将军,恕属下多嘴,您为何会突然提起教那个小子骑射呢?还有今日白天,为何会帮他与他那姑父解除关系?”
孔威沉吟片刻,不答反问:“孔戟,你觉得沈昭这小子怎样?”
孔戟立即回道:“能考上秀才、夺得随州院试案首,文才是有的。另外,做事任劳任怨、勤奋肯干,话不多,倒也不错。”
“仅是如此?”孔威偏头看向他。
孔戟不解地抬了一下眉毛。
孔威轻笑一声,随后负手而立,叹道:“这小子,不简单。”
“将军?不过就是一乡野小子,如何能得您如此高看?”
“乡野小子?不要小看了这乡野小子。世间能人志士,多起于微末。正所谓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日后这少年一朝金榜题名,未必不能治理一方,乃至封侯拜相。”
孔戟听闻此言,瞳孔微微张大,“将军竟如此看好他。”
“自然。此等心性坚韧之人,平生罕见。何况,脑袋好用不说,身手也不错,且能伸能屈。这样的人,必成大气候。”
孔戟这才点了点头,认真一想,这沈昭的确不凡。
孔威却长叹了一口气,“大熙朝重文轻武,才有了面对叛军毫无招架之力的困境。这些年因为外忧内患,需要咱们搏命,武将的地位才有了提高。可咱们这些人常年在外,朝中根本没有能说得上话的人,便不提其他,争个军需粮饷,都得和那群文臣辩上半天,咱们的人又哪里是他们的对手?所以我寻思着,还得和文臣交好啊。”
孔戟想到了孔威家里的娇妻,顿时明白了几分。
“我求圣上赐婚,也不过多了个岳家帮衬,但这联姻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试问,谁家的千金小姐愿意嫁给咱们这些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人呢?便是不死,也不过是守着活寡。”孔威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孔戟听上去心中分外难受。
“将军?”
孔威却伸手制止了他的话,径自讲道:“如今重开了科举,说不准这沈昭日后就能青云直上,咱们今日帮他,不过是举手之劳,未来,或许能结善果呢。”
“将军英明!”
“英明不英明我不知道,不过是走一步看一步罢了。秋风已起,这天,开始变凉了啊。”
孔戟也跟着看向远方,想着如今西北的局势,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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