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能追上呢?”
“追什么,得先确定人在不在里面啊?不然白追。”顾乔拧眉。
梅执勇却道:“新兵名单自然被老兵拿着,你不去追,又去哪里看名单?”
两人都不知晓大熙朝的军营是个什么情况,征兵又是个什么情况,全凭自己一通瞎猜。
只是这话却提醒了顾婆子,她立即看向顾旆,然后讲道:“旆侄儿,你可还记得你们家救下的那位孔大。”
“记得,怎么了?”顾旆不解。
顾婆子径直讲道:“他就是威名赫赫的上将军孔威。”
“什么?”
“这事没准可以找他!他如今就住在知府府上,没准我们可以找他帮忙。”顾婆子建议。
“对对对!”顾乔连忙点头。
梅执勇却忍不住泼冷水,“大军都走了,大将军还能在城里吗?”
“你别说话!”顾乔斜了他一眼。
梅执勇立即抿紧了嘴巴,却睁着眼睛盯着她。
“不管了,总要去试试。”顾婆子讲道。
顾旆立即转身去询问知府的宅子在哪里,那衙役以为他要去堵知府大人,哪里肯告诉他,又将他给轰了出来。
“旆侄儿,咱们去街面上问,那些个店铺掌柜,总有知晓的,走。”顾婆子当机立断。
几人又去了街上,果然问到了路。
只是等赶到知府家后,那紧闭的大宅门,却将他们拦在了外面。
这可不比农村,吆喝一声就能听见响。
看着门口那两尊石狮子,再想到先前几次被衙役轰赶的场景,顾旆顿时犯了难。
“这怎么办?”
顾婆子却对梅执勇讲道:“执勇,去敲门。”
“哎!”梅执勇是个胆大的,立即走上台阶,踮起脚伸手拉起了大门上的铜铺首,然后叩响了门。
听到敲门的声音,旁边的侧门打开,一个青壮的仆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瞧见是个小孩,脸立即拉了下来:“你个小屁孩,乱敲什么门?快走!”
顾婆子连忙疾步走上前去,将怀里的木牌掏了出来,递了出去,讲道:“这位小哥,我们是来寻孔将军的,麻烦你帮忙传个话,这是信物。”
门房早就得了令,看到这方令牌,又想起前两日的命令,态度立即客气几分,说道:“老人家,麻烦稍等,我这就去替您通禀。”
说着,那仆人又重新掩上侧门。
顾旆瞧见这一幕,有些惊奇,不免瞧向顾婆子。
想到族老一家也对孔威有救命之恩,顾婆子也不做隐瞒,立即将前两日他们在街上遇到孔威,孔威将令牌给她的事情说了。
听闻此事,顾旆心绪激荡,立即拱手对顾婆子讲道:“如此贵重的令牌,大伯母如今却为我家用了,大伯母恩重如山,我顾旆一家定然铭记于心!”
“找人最重要,再说小凌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孩子。”顾婆子不以为意。
在她看来,她家或许永远用不上这令牌,而这令牌用于此处恰到好处,或许这就是缘法。
更何况,若是她明明有方法找人帮忙,却藏着这方法不用,从而耽误了寻人,她这辈子怕是都不会心安。
顾旆见她果真不在意,心中不免对她更是钦佩和感激,只暗暗在心中记住这份恩情,想着回去给祖父说明。
四人在门口等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知府家的大门这才打开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