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乔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看向顾旌。
顾旌笑了笑,立即讲道:“孔兄,这是我侄女顾巧儿,你那天从山上摔下来,就是她和她奶奶发现的你,也是她们请人将你带到了村里。因为她家没住处,所以才把你送到了我家来。”
顾乔听到顾旌这话,觉得那个“送”字非常玩味。
不过这也算是九成的事实了。
“哦,原来是这丫头发现的我?”男人看向顾乔。
顾乔僵硬地弯了弯唇,然后看向顾旌问道:“旌叔,这位伯伯来您家后身上换下来的衣服在哪里啊?那是我家向康叔借的衣服,还得原物奉还呢。”
“你婶婶洗了,回头干了就给你家送去。”
“行,那就辛苦婶婶了。另外,这是我们家做的灰豆腐,奶奶让我拿来与旌叔换两斤酒。”
“正念叨着你家灰豆腐呢,那我去给你打酒。”顾旌说道。
男人见顾旌开了酒坛,立即深吸了一口气,叹道:“好酒!”然后拎着酒提子就走了过去。
顾乔瞧着那人用酒提子打了酒就直接送进嘴里,眉头顿时跳了跳。
等看到顾旌一脸愕然,很是心疼酒却不好说什么的样子,顿时又忍不住偷笑。
很快,顾旌就用葫芦给顾乔打了酒,然后递给了她。
顾乔拿了酒,重新提起竹篮回了家。
等到了家中,她立即将自己看到的情况给顾婆子她们说了。
“我瞧着这人确实大有来头,不然旌叔不会放任他那般行事,那可都是旌叔家用来卖的酒。”顾乔说道。
顾婆子也叹了口气,“这人也奇怪,一直昏迷到昨日中午才醒,醒来却跟无事人一样。我听你叔祖母说,还瞧见他昨日傍晚在咱们村里逛了一圈。”
“也不知道他具体的身份是什么,到现在也没听村里人说。”顾乔疑惑挠头。
“可不是。”
一家人都在嘀咕。
又过了一日,魏氏将洗好的衣服送了过来,顺道还将那男人领了过来。
那男人知道顾婆子一家救了他,特意过来道谢。
说是道谢,但只听到他口头说了一句谢,却连腰都不曾弯一下。
魏氏把衣服送到后,不好多待,索性给男人指了路,然后就先回了家。
顾婆子将男人引到屋檐下坐下,因为气氛过于尴尬,只能先问他姓名。
“这位壮士,不知你何方人士,怎么称呼?”
“我是洛州府人士,姓孔,家人都叫我孔大。打叛军的时候,我曾经上过战场,后来把叛军剿灭后,我便回了老家。”
“哦,既然你叫我一声婶婶,那我便叫你孔侄儿好了。侄儿身上的伤可是好些了?又是因何缘由摔下的山?”顾婆子又问。
“我娘重病,我听说随州这边有一味奇药,所以托人带我过来寻找。谁知道遇上阴雨天气,我们在山林里转了许久都找不着路出来,后来又遇到野兽,两人被迫分开,我当时脚下一滑,就摔了下来,等醒来就被你们救了。”
“原来如此。那你的伤可大好了?”顾婆子担心问道。
“我这人皮实,睡了两天就好了,感觉这半月来从未睡得如此踏实。”男人爽朗笑道。
顾婆子忍不住嘀咕:“要不是我奶奶把你从土里刨出来,你怕是一觉就睡不醒了。”
男人仿佛听到了顾乔的话,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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