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好有地方摆放。”
“行,那今日你就把豆子先挑一担过去,我们明早拿了纱布、簸箕这些过来。”顾婆子应道。
“行。”梅涣青这才离开了顾家村。
“奶奶,那明天咱们都要去吗?猪怎么办?”顾乔担心。
“都去帮忙。至于猪,冬日里猪食不怕坏,咱们晚上煮上两锅,等到中午,要么你要么沈昭回来一趟,把猪食热一热,把猪喂了再过去便是。”
如此商量妥当后,第二日一大早顾乔一家便锁了门去梅家村。
田氏昨夜已经泡了几大桶豆子,她身体强健,又去隔壁借了水磨,与梅涣青一起负责推磨,两口子各管一架水磨。
为了加快速度,梅执勇站在父母的两架水磨中间,负责将豆子舀到磨石上,左边一瓢右边一瓢,机械运动。
梅执恕负责劈柴,若梅执勇累了,便与他交换。
顾婆子、梅氏和梅涣青的母亲杨氏三人则把两口锅都烧起来,同时做豆腐。
沈昭负责帮忙看灶火并听候她们差遣,随时搭把手什么的。
顾乔和沈晚两个女孩儿则负责用地炉做大家的饭菜。
如此,全家只剩下一个梅执让。
小家伙虽然才六岁,却已经很懂事,虽然没被安排具体工作,却知道替娘亲擦擦汗,给奶奶端水喝,因为顾乔她们找不到他家的菜地,小家伙还知道去摘菜。
因为每个人都只用专注于自己手头上的事情,所以第一天在忙碌和有条不紊中很快度过,并且颇有效率。
这一天下来,一共做了十二板豆腐。
“若不是压豆腐的木板不够,还可以做更多的。”梅涣青讲道。
这十二板豆腐,也差不多快一百七八十斤水豆腐,做成灰豆腐后怎么也有一百斤。
“今天算是比较轻松的,明日咱们还得分出一口锅和一个人来炒豆腐。”顾婆子讲道。
这倒不是什么难事,实在不行咱们还可以晚上抓紧功夫。”梅涣青应道。
“行,那我们先回去了,明早再过来,顺便再带几个竹筐过来,不然弄好的灰豆腐都没有地方存放。”
如此,顾婆子一家便回了顾家村。
接下来几日,他们早出晚归,一直在梅涣青家做灰豆腐。
越是做到后面,大家越发熟练,也愈发高效。
白天做水豆腐,晚上炒制前一晚用灰裹过的灰豆腐,而大清早做出来的豆腐可以提前揭开木板,木板继续用于傍晚出锅的豆腐,如此交错,最快的一天做了二十板豆腐。
到了腊月二十五日这天早上,最后一波灰豆腐炒制出炉,拿来大秤一称,除掉箩筐的重量,他们竟然做出了快七百斤灰豆腐!
“今天真的不做豆腐了吗?咱们还有豆子,其实是可以再做一百斤灰豆腐的。”顾乔讲道。
顾婆子点了点她的眉心,“腊月二十六,杀猪割年肉。今天再做,还得明天早上才能收尾,可明天咱们家要杀猪咯。”
“就不能后天或者二十八再杀吗?反正还有时间啊,挣钱要紧啊。”
“你个小丫头,掉钱眼里出不来了。”梅氏也忍不住打趣她。
顾婆子这才语重心长地讲道:“今年是咱们家和你舅舅家头一年杀猪过年,你说哪个更重要?再说了,预定的豆腐咱们都做了,若是卖光了没有多余的,也正说明了咱们家豆腐好卖。等到了明年,那些人才会提前订。这人呐,越是买不到的东西越好奇、越想买,有一个词是什么来着,奇、奇货……”
“奇货可居。”沈昭从旁提醒。
顾婆子立即点头,“对对对,奇货可居,没准咱们这样,日后能卖出更多。”
“奶奶,您这是饥饿营销啊。”
“饥饿什么?放心,少吃这一顿灰豆腐,人家可不会饿着。”顾婆子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顾乔偷笑,立即点头,“听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