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药材,璞玉蒙尘,也只有放到大医馆、大药堂里才能发挥它原本的功效和作用,自然需要您这样的人物慧眼识珠。我相信您见多识广,肯定也知道这样的人形何首乌何等难寻,所以这价格嘛,还得看您。”
老师傅的眸光瞬间变得幽邃,随即他捋着胡子呵呵地笑了起来。
眼前这青年看着粗布衣裳、穿着简陋,却不想说起话来很是精明,当下不敢小觑。
“这样的人形何首乌,只是形状难得,药性却与普通何首乌差不多,若只入药,价钱不高。”老师傅将何首乌放到了桌子上,似兴趣缺缺的样子,讲道,“这种药材,拿去给达官贵人送礼还差不多,在我们医馆里,却也不过只是一味药而已。”
这便是在提前压价了。
梅涣青也不恼,笑着答道:“这株何首乌能够修成人形,少说也经过了上百年,年份越长,这药性便越好。便是只作为药材,那也是稀罕物,请问吴老您看能开多少价呢?”
老者捋着胡须的手一顿,目光在梅涣青的脸上停留了一瞬,接着垂下眸光看向桌上的何首乌,讲道:“二十两银子,如何?”
“二十两?未免太低了。”梅涣青摇了摇头。
“那你觉得多少?”老者问。
既然已经谈到了价格,梅涣青便不能再回避这个问题。
略微沉吟片刻,他讲道:“五十两。”
“五十两!”老者震惊,当即站起身来,怒道,“你这是何首乌,可不是人参!”
“可这是上百年的何首乌。”梅涣青依旧不卑不亢。
沈昭坐在一旁,尚且有些坐立不安。
但他向来稳得住,便继续当个透明人,看梅涣青和老者斗智斗勇。
“三十两,不能再多了。”老者道。
梅涣青没出声。
老者见状,略微沉吟片刻,便道:“我听你说你还有其他珍品,四十两如何?便当是我的诚意,以后你有好的东西,也可以一并拿过来。”
“成。”梅涣青这才应了。
两方随后交钱交货。
等拿到这四十两银子后,梅涣青却没急着走,而是又拿出了背篓里其他的药材。
他将灵芝以外的药材全部拿了出来。
老者细细分辨,最后笑道:“你好货倒是挺多。”
“那可不是,去山里收的好药,全都在这里了。”
接着两人又谈了价格,老者又出了二十两纹银,将他手里剩下的药材全部买了。
“呵呵,以后有好的药材,大可送来。”银货两讫后,老者笑着讲道。
“行。”梅涣青爽快应了。
“对了,年轻人,你何方人士啊?”老者问道。
“我也是这随州府的人。”梅涣青笑着应道。
随州府下那么多县,这话说了相当于没说。
老者呵呵地笑了,知道对方不愿意透露真实信息,便不再追问,立即挥手叫来了药童,将人送了出去。
梅涣青直到踏出医馆,绷紧的弦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老者站在医馆门口,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捋着胡须,若有所思。
旁边的药童立即恭谨地询问:“吴管事,要派人跟着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