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顾凌哥说的那样,我好奇,走过去看,谁知道那芭蕉叶里竟然是一包蚂蟥,不小心就掉落下来了。”顾晓吸了吸鼻子讲道。
她隐去了顾学西故意把蚂蟥放到她菜篮子里的那一段,也隐去了顾凌特意喊她搬石头的那一段。
她并不笨,深知今日这一切就是顾凌他们故意捉弄她的。
但她不敢告诉父母。
她喜欢顾凌,想要嫁给顾凌。
一旦将这件事情告诉父母,父母对顾凌的印象肯定就会变得糟糕,而且如果父母为了这件事找到顾凌家去,顾凌家必然会护短,到时候只会平白地伤了两家情分,弱化了他父亲对族老的救命之恩。
换个可能,就算顾凌家这次秉公处事,严惩了顾凌。顾凌受到惩罚,必然会对自己怀恨在心。
无论哪种可能,都只会让自己嫁给顾凌的可能性变得更低。
所以她只能忍,只能认。
“还真是顾凌说的那样啊?你没骗娘?”彭氏仍然有些不信。
毕竟顾凌向来最爱捉弄人,只是近一年读书后,开始收敛许多。
“我没骗娘。”顾晓话是这样说,指尖却深深地掐到了掌心里去。
瞅到地上那几条吸了她的血变得鼓胀黑红的蚂蟥,想到先前蚂蟥兜头而下落在脖颈上的恐怖记忆,她心里对顾巧儿的恨意就愈发加深。
在她看来,顾学西和顾凌做这一切,肯定都是顾巧儿教唆的!
顾巧儿,总有一天,我要嫁给顾凌,成为族老夫人,到时候看你还如何猖狂!
想到这里,她的拳头握得更紧,心里却多了几分快意。
*
顾晓被墙头的蚂蟥兜头浇下的场景,被顾乔瞧了个正着。
彼时,沈昭将药材全部给了梅执恕,适逢沈昭今日休息,顾乔便再次提起了昨夜关于捕鱼的建议,所以她与沈晚、沈昭以及梅执恕,正巧从不远处的田埂上经过。
还是沈晚眼尖瞧见了巷口的两人。
等他们转过头去的时候,正巧瞧见了那大快人心的一幕。
即便隔得老远,可是光听顾晓那凄惨绝望的尖叫声,顾乔都不寒而栗。
梅执恕也惊呆了,不禁嘀咕:“这样的法子,估计也只有顾凌想得出来。”
说完他摸了一把后脖颈,感觉后脑勺凉飕飕的。
“小惩大诫,如今她只是往我家田里倒蚂蟥,谁知道以后她心里不舒服了,会不会直接上刀子捅我?”顾乔讲道。
她的话音十分冷冽。
很显然,这一次顾晓彻底地得罪她了。
“她真的太过分了,往别人家田里倒蚂蟥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何况我们家田里还有那么多螺蛳,又才买了鱼苗不久。”沈晚也感到生气。
她虽然胆小怕事,却并非不明是非,反正像顾晓做的这等事,她是决计干不出来的。
“就是,小小年纪就心肠恶毒。”梅执恕也跟着同仇敌忾。
“欸,表哥,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顾乔感到疑惑,立即好奇地打量着梅执恕。
梅执恕脸色一红,瞟了沈晚一眼,挠了挠头讲道:“没有啊,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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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儿:大表哥,你太没有立场咯!
梅执恕:立场是什么,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