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办法就是埋头苦干。
顾婆子心疼她,趁着天气冷,与梅氏一起帮忙。
闲暇的日子一去不复返,顾乔早上起来要喂鸡赶鸭子,傍晚又要提前出门去将鸭子赶回来,剩下的时间就是削竹篾,以至于她后来看到竹竿和柴刀就忍不住哆嗦,感到手疼。
好在这样紧锣密鼓地削了三天竹篾后,她终于削够了树篱笆的量,然后又花了一天的功夫与顾婆子一起将门口的田给圈了起来。
小团子一直跟在她身后。
她削竹篾,它就趴在地上打滚咬毛边的竹丝;她去赶鸭子,它就在田埂路上捣蛋,把刚上岸的鸭子追得嘎嘎嘎地又下了田;她去喂鸡,它就将鼻子凑到栏杆缝隙中嗅来嗅去,把小鸡仔和大锦鸡都吓得往角落里缩去……
终于,这天顾乔树篱笆的时候,小家伙太调皮了,非要去扑田野间白色的蛾子,结果一不留神,“扑通”一声扑进了田里。
“嗷呜!”小家伙发出了求救的哀鸣,两只爪子飞快地刨着。
顾乔见它挣扎,吓了一跳,正要伸手将它拎起来,结果小家伙竟然在田里站稳了。
这一看,水才刚到了它肚子上面一点点。
然后它立即飞快地甩动身子。
“啊!”顾乔连忙伸手挡脸,但已经来不及了。
不过几息之间,她的脸上、身上就全溅了泥水。
“小团子!”顾乔发出了河东狮吼。
“呜呜!”小团子从主人的声音里听出了危险之意,立即扑腾着上了岸,然后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回了院子里。
等顾乔气冲冲追上去的时候,小家伙已经躲进了鸭圈里,死活不肯出来了。
“你给我出来!”顾乔大声喊道。
小家伙趴在稻草上,头低埋着,只露出两只亮晶晶的眼睛,委屈巴巴的瞧着蹲在圈门口探着个脑袋过来的顾乔。
“呜呜。”它轻声哼唧。
“你还哼,你看你弄我这一身,赶紧给我出来,不然今晚没饭吃。”顾乔试图威胁它。
但她咬牙切齿的语气更加令人害怕,小团子忙用爪子扒住自己耳朵,彻底不看她了。
直到晚上,小团子都没有出来。
而它缩在鸭子窝里不出来造成的严重后果就是——鸭子窝的正主们一个劲地在圈门口嘎嘎嘎地叫着,一只只都不敢进窝,就在圈门口徘徊。
顾乔忙用竹竿伸进去赶小团子,奈何小团子太聪明了,躲了几次就找到了竹竿的死角,这下更是装死一般一动不动了。
顾乔哭笑不得,顾婆子和梅氏也来帮忙,还是无济于事,反而把院子里的鸭子惊扰得拍着翅膀到处乱窜。
“嘎嘎嘎嘎!”
院子里吵嚷极了,与菜市场差不多。
“行了行了,今日就这样吧,不然隔壁都要被我们吵死了。”顾婆子只得劝顾乔选择放弃。
一家人这才去了灶房吃晚饭,而鸭子进不了窝,依旧嘎嘎嘎的不安叫着。
最后闹腾到了晚上,这群鸭子才伏在圈门口的地上睡了。
半夜里,“咚”的一声,将梅氏惊醒得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什么声音?”顾婆子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