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的,跟只小狗似的,这才放了心,让两个孩子和它玩耍。
天气冷,又没有农活需要干,家家户户便趁着这正月里的时间关起门来做衣服、做鞋袜。
沈昭那身新做的冬衣在与虎狼斗争的过程中已经被撕得破破烂烂,梅氏愣是凭着一双巧手,把他那身衣服打上补丁,这才得以继续穿。
沈晚坐在一旁,帮梅氏分线穿针,倒像梅氏亲闺女一般。
梅氏一边做针线,一边教他们念三字经,沈晚乖巧,又勤奋努力,不出几日就背得顺溜,又让梅氏过了一把“老师”的瘾。
这一日,顾婆子忙着在灶上蒸糯米,梅氏和沈晚正在做针线,只有逗弄幼狼的顾乔是个闲人。
顾乔干脆毛遂自荐,帮沈昭上药。
经过几日休养,沈昭身上比较轻的伤已经开始结痂,只是肩头这处的抓伤太过严重,所以仍需要换药。
“我自己来吧。”沈昭没想到是顾乔而不是梅氏帮忙,连忙讲道。
“躺好,别把伤口挣开了,而且你能看得清楚伤口吗?”顾乔几句话堵得沈昭无话可说。
随后,他抿紧了唇,将头偏开,只是耳朵和脸颊却悄然红了。
顾乔正认真地帮他拆肩头的纱布,压根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变化,然后将脏了的纱布丢在一旁,随后打开药膏。
这是梅涣青特意调制的独家养伤膏,顾乔用削好的薄木片蘸了药膏,然后轻轻地覆在沈昭的伤口上。
木片略微冰凉,顾乔一点、一点轻轻地帮他将伤口全部敷上药。
她敷得极其认真,生怕自己手抖戳到他伤口的嫩肉。
察觉到伤口处一下、一下轻微的动作,沈昭不禁偏头,然后就瞧见顾乔认真的神情。
两人距离极近,沈昭一瞬间就被那双认真的、黝黑的、清澈的眸子吸引了去。
仿佛,她的眼里只有为他上药的这一件事。
而她全神贯注的时候,眉头微蹙、唇角微抿、神色严肃,连呼吸都是轻的。
沈昭呆了呆,忍不住认真地瞧着她。
到了冬天,她的皮肤好像变白了许多,细腻的脸蛋上,薄薄的绒毛都可以瞧见。
“好了!”她突然收了手,然后扭转头来看向他。
沈昭突然有些慌乱。
顾乔却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愣,随后伸手抹了把自己的脸,“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见她那一双明丽清澈的大眼睛朝自己望过来,沈昭连忙垂眸,“没、没有。”
顾乔扁了扁嘴,还是用手揩了一下脸,然后才拿了干净的纱布帮他把伤口包扎起来。
等弄完这一切,她立即急匆匆地带着脏的纱布去了井边,完全没有发现沈昭的脸涨红得堪比煮熟的虾子。
而她打了盆井水,等到水面平静后,忍不住对着水面认真又仔细地瞧着自己的脸。
“奇怪了,不脏啊。”她皱着眉头,这才将纱布丢进盆里,清洗起来。
等她将纱布洗干净晾起,顾婆子这边的糯米已经蒸熟起锅了。
“做甜酒酿了,巧儿你不是要看吗?快过来。”顾婆子在灶房门口朝顾巧儿喊道。
顾乔忙将最后一块纱布搭在竹竿上,然后擦了手急匆匆地进了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