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娘!”顾乔立即站了起来,随后有些支支吾吾,然后用棒槌戳了戳不远处的木桶。
梅氏看到那鱼,不禁诧异,“这是?你从哪儿弄来的?”
“有个渔民叔祖给我的。”
梅氏略微皱眉,随后不禁一笑,“你个丫头,倒招人喜欢,那你拿了叔祖的小鱼,有没有道谢啊。”
顾乔仔细想了想,她还真没来得及说谢谢呢。
“我忘说了,娘,一会儿他还会回来,我一定记得说。还有,我给叔祖说了,等我的鱼儿养活长大后,我就送他几斤。”
“你这丫头,总爱说大话,要养不活呢?”梅氏无奈。
“我不说了嘛,养活才送,要养不活我也没办法啊。”顾乔扁了扁嘴。
梅氏和顾婆子不一样的地方在于,梅氏胆小谨慎,总觉得顾乔的想法天马行空,因此常充满质疑;顾婆子同样也觉得不可思议,却愿意相信顾乔甚至放手一试。
所以从这一点来说,顾乔和顾婆子更容易说到一块儿去。
但梅氏对顾乔也很好,所以她不能理解自己,顾乔也想得通,毕竟她是个古人。
“娘,幸亏你把小木盆拿来了,我们快洗衣服吧,一会儿还得回去收拾屋子呢。”她只能岔开话题。
梅氏倒也不生气,只是怕她爱说大话以后得罪人。
母女俩便重新蹲了下来开始干活。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那老农又撑着竹排过来了,还给顾乔带了几十条鲤鱼苗子,最长的有大人拇指那么长。
“七叔?”梅氏惊讶出声。
“这鱼是我给丫头的,不是给你的。”老弄摆了摆手,打断了梅氏的话。
梅氏欲言又止,看着一老一小凑在一块捉鱼,鼻头略微酸涩。
“谢谢外叔祖。”顾乔这次记得感谢了。
听到是“外叔祖”而不是“叔祖”,老农挑了挑眉毛,不禁叹道:“你个聪明的小丫头,行了,记得鱼儿长大了,提两条来给外叔祖下酒。”
“好嘞!”顾乔爽快应了。
“七叔慢走。”
“哼!”老头哼了一声,然后撑着竹排远去了。
“娘,他是……”
“那是你娘我的族叔。”梅氏只说了这么一句,却不肯再说了,“行了,你快去把鱼放田里,回头还得把木桶洗了装衣服呢。”
“哦!”顾乔立即应了,然后费劲地提起水桶,往她家那块田走去。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她去而复返,然后收了心神,认真干活。
娘俩把衣服洗干净,回到家里就要开始做午饭,等顾婆子中午回来吃了饭后,又得开始收拾屋子。
顾乔正在井边洗碗,就听到屋子里“啊”的一声惊叫。她立马丢下碗跑过去,然后就见她娘跌坐在地上。
“娘,您怎么了?”她迈过门槛抬步上前。
只是刚走了两步整个身体就僵在了原地,在她娘面前竟然有个非常眼熟的布艺袋子,那、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