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以一己之力,赋予妖族荣耀。
可帝皇之战一落败,却葬送了所有。
九天十地,再无东皇,吾说的,可对否?”
“昊天。。。的确是天生帝王。”
东皇沉默良久,缓缓开口道:“可若不是彼时人族历经三皇立人道,众至高制衡。
吾又岂会。。。”
“这不是理由。”
林恒缓缓抬起头,望向东皇,轻声开口道:“能与至高博弈的,只有至高。
彼岸之下,皆为蝼蚁,尽是棋子。
在帝昊天没有登临凌霄之时,你身为至高,能够回溯过去。
在帝昊天崛起之路上,你只需抬手,就能于帝昊天降生之时,将其碾碎。
可你没有。
你太骄傲了。
你是生而神圣,生而抱东皇钟降世。
于妖族未立,万族纷争之时便证道。
统合万族,太一称皇。
你以为你不会败。
可你一生无败,却一败葬尽所有。
你眼睁睁的见帝昊天登临至高之位,回溯一切时光,得见元始开天,成就先天神圣。
你是与之公平一战了。
可结果呢?
帝皇之战,帝昊天斩尽妖寇,三界共证,登临帝位。
一切神魔,口称大天尊。
可有人记住,此战之前。
东皇一生无败?”
东皇身上,那永不熄灭的太阳金焱,悄然暗淡。
一己之身,葬送妖族诸大圣。
妖族由盛转衰,从此而启。
之后封神西游,更是让妖族一蹶不振。
彼岸无劫,唯情自伤。
若是东皇愿意视一切于无物,就算是帝昊天,也不可能封锁无有战意的东皇。
说到底,东皇还是有愧。
输了就是输了。
身为彼岸,否认自己的失败,就是对自己的否认。
不管其中有多少至高从中作梗。
每一位至高陛下,都有着玩弄岁月长河的能力。
占据一切过去的们,每一次的战斗,都是推演过亿万次岁月长河的结果。
可能源界众生看起来,只不过是一次的失败。
但在这之前,岁月长河之中,不知道已经有多少个版本出现。
换句话说,东皇既然失败了。
那就是所有未来,都没有其胜的结果。
彼岸之争如大雪崩,万万次未来堆砌,塑造一个既定的,无可逆转的未来。
这才是,彼岸之争!
“说起来,你与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林恒忽而一笑,轻声开口道:“吾未登临神魔之前。
一直以他为假想敌。
登临神魔之境之前,天道也好,兵器榜第一也罢。
都不过是磨刀石。
他们的作用,就是把我这把刀磨到足够锋利。
足以一出鞘,惊煞万古愁。
我之道心,全赖这位魔种成就。
他就像你,一生无败。
于泰山之巅,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他将我视作鼎炉。
希望以吾为资粮,将其推向更高的境界。
说来也好笑。
在我没有遇见他之前,我一直都将一切视作游戏。
因为那时候的我,在那个世界,真的可以称得上得天独厚。
我占据的机缘,哪怕是千万分之一,都足以压塌那方世界。
可他给了我重重的一击。
是他告诉我,唯有己身伟力,方是真实不虚。
什么机缘,在没有转化为实力之前,都不过是井中月,镜中花。
在那之后,我也曾败过。
可是那一次,是我完全没有还手之机的一次落败。
束手无策,才是最最无奈。
所以在那之后,我就发誓,我就算死,也不会再让自己,面对那一切,束手无策。”
林恒的眼神之中,有追忆,也有着坚定。
他望向东皇,轻声开口道:“吾不像你,一生无败。
可是自从一个时间点之后,我好像,真的没有再败过了。”
东皇缓缓开口道:“什么时候?”
林恒放声大笑道:“自吾登临武帝,一念碾碎魔种之后,吾逆行伐仙,亦未曾一败。
以魔种拘我,怎能拘一尊帝者身姿。
吾辈生来自由身,谁敢高高在上?!
东皇也好,魔师也罢。
视我等为蝼蚁,岂不知,蝼蚁亦有逆天之时!”
东皇缓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想说什么?”
林恒一字一句道:“有句话说的好,越早经历失败,其实越是一件好事,这句话,其实我是同意的。
因为一开始,你什么也没有,经历失败,也可以从头再来。
但你攒下诸多家业之后再落败,那些东西,会压得你再也站不起来。
前者是我,是帝昊天。
后者,是那位魔师,是陛下你。
可是不知道,陛下被帝昊天击败之后,有没有被压得,再也立不起身子。
有没有,永世不得翻身?”
“放肆!”
太阳金焱焚尽万物,东皇的身影,与太阳金焱中现身。
“朕输过一次,就不会,再输第二次!!”
“好,不愧是东皇陛下!”
林恒放声大笑,传国玉玺,绽放奇光。
“你是东皇,朕是武帝。
这一局,就重演帝皇之争。
天帝之路,唯有胜者称尊。
不盖压当世一切敌,怎么配得上大天尊之位!!!”
传国玉玺之光照耀三界。
冥土天柱接连天冥。
那藏离火天龙的国运之地。
两条气运真龙,齐声嘶吼。
下一刻,源界众生,只需闭眼,皆可窥见。
天庭之上,大路中央。
一皇一帝,分立两旁。
至尊至贵,紫极武帝。
霸道无铸,金焱东皇。
三界见证,天帝之争。
天帝之路上,众生窥见。
帝皇之争,胜者为王!!
东皇抬起双眸,望向紫极覆盖的武帝林恒,轻声说道:“三界照见,你的条件?”
赌局,就要公平。
林恒目前的状态,想要与东皇大道之争,岂不是笑话?
既然拿出了传国玉玺,必然是有条件的。
赌局已立,林恒轻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