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夸,只有颐亲王才能赞美不成?”
甄玉对他三句不离岑子岳只觉得又好笑又无奈。
“太子,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看不惯颐亲王?他也没惹到你……”
“你心里有他,这就是惹到我了!”
甄玉见他真的虎了脸,心里诧异:“太子,您到底是怎么想的?您身边这么多莺莺燕燕,您又是突厥的太子,想要什么样的女儿要不着?为什么单单找上了我?”
阙离徵在她身边坐下来,他仰头望着窗外大片的绿荫,忽然低垂了长长的睫毛,轻声道:“我和无数的女人说过我母亲的事,你是唯一一个真正同情我的。”
甄玉糊涂了,阙离徵当初不是就说了,那都是他瞎掰的,是故意逗她的吗?
难不成,是真事情?
“……我和别人说我的幼年,有的人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如今贵为太子,有着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何必对过去念念不忘?也有的说,太子的母亲也是死里逃生,她有她的难处,我该多多体谅她才是。”阙离徵说到这里,抬起头,他凝视着甄玉,“只有你,是真心实意同情我,没有说我不该去想儿时的哪些事,也没有说我该体谅我母亲,不要对她斤斤计较。”
甄玉听得心头感慨万千。
但是这一次她学聪明了。
“我也不知道太子说的是真是假。你这个人,经常是七分谎言再塞进三分真心。”甄玉谨慎地说,“关于你幼年的事,就算那些全都是你编来哄我玩的——就像你说的那样,可是我却觉得,一个人如果没有类似的心事,他也编不出类似的故事来。若您的母亲当初对您很好,没有让您遭受任何苦处,那样的话,就算让你编,也编不出那样的故事来。”
这话,竟然把阙离徵给说呆了!
甄玉说着,抬起头,勉强笑道:“就比方,若我和别人说我小时候父母多疼爱我宝贝我,我再怎么说得惟妙惟肖,别人也是不信的,因为我压根就没有被父母疼爱宝贝过的经历……”
她的话还没说完,阙离徵忽然一把抱住她。
甄玉被他抱得紧紧的,挣也挣不开,不由恼怒道:“又来了!太子又开始发神经了!”
过了一会儿,阙离徵才松开她。
他忽然笑道:“我就说,你不是那些庸脂俗粉,你比那些女人强不知道多少倍。果然我没有喜欢错人。”
甄玉的脸慢慢发烫起来,好半天,她轻轻点头:“太子喜欢我,太子也喜欢素儿,太子也喜欢绫儿,太子是个多情的人,想要喜欢一个人,最是容易——”
“我没把你等同于她们,那些都是没脑子的货,她们甚至都不敢大声和我说话。可你不同。”阙离徵说到这儿,表情忽然冷静下来,他认真看着我,“我会比岑子岳对你更好。跟着他,你不过是个王妃,一辈子独自守在王府里面,和丈夫相隔千里……这种生活有什么意思?和我去凉州吧,鹰山南麓,也有如江南般秀丽的地方,你愿意住在哪儿都可以。再过几年,突厥的天下就是咱们的了,你会得到百倍千倍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