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翠一听,顿时怔住。
旋即她又笑起来:“我中毒了?哪有!我明明好好的,没有任何不适。”
喻凤臣不苟言笑地看着她,冷冷道:“你好好想想,过了年来的这几个月,你真就没有任何的不对劲吗?”
他的语气如此之重,饮翠也被说愣住了。
良久,她才喃喃道:“要是这么说起来……”
“如何?”喻凤臣身子前倾,眼睛死死盯着她,“是不是感觉到不对劲?”
饮翠慢慢垂下眼帘,好半天,才轻声道:“我觉得入春以来,我的脑子似乎不像以前那么灵光了。”
“哦,详细说说?”
“总是忘事,但又不清楚忘记了什么。”饮翠皱着眉头,“心里总是觉得不痛快,非常难受,但又闹不清究竟为什么事——明明样样事情都是妥当的,玉姑娘待我也很好,我为什么总是无缘无故想哭呢?”
她说着,眼圈又红了,饮翠飞快地抹了把眼泪,努力挤出笑容:“看看,又来了。今早刚回来时,我娘问我这两天过得怎么样,我还没开口就哭起来……真是没出息!”
甄玉静静站在一边,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冒牌货的迷药固然很强烈,能搞定这么多熟人对她的观感,但是,它控制不住别人的感觉。
饮翠对冒牌货的感觉非常不好,她感觉到有问题,出了大事了,但是她说不出来。
她能控制自己的言行,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喻凤臣点了点头:“饮翠,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心里,仿佛蒙上了一层迷雾,以至于你想看清楚身边的情势,需要非常费力?”
饮翠睁大眼睛,慢慢点头:“确实有这种感觉。”
“那你想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吗?”
“当然想!”饮翠说完,又疑惑地看看他,“喻先生,我该怎么做?”
喻凤臣嗯了一声,温和地说:“来,伸出手。”
饮翠迟疑地伸出一只手,喻凤臣回头又看看甄玉:“应该可以了。”
甄玉从后脑的头发里,抓出了金头蛊王。
饮翠大吃一惊:“她怎么也有这种虫子?!”
喻凤臣冷冷一笑,突然问:“饮翠,从开年到现在,你见过公主从自己的头发里拿出这条虫子吗?”
饮翠摇摇头:“已经许久没见过了。”
喻凤臣也不说破,他对甄玉示意了一下,甄玉走过来,将土蛋轻轻放在了饮翠的手上。
她开口道:“饮翠,不要动,土蛋会帮你把体内的毒素吸出来。”
饮翠大吃一惊:“它也叫土蛋?”
甄玉笑起来:“怎么?你不认识它了?”
饮翠是甄玉的贴身丫头,俩人日夜相伴大半年了,她怎么可能不熟悉甄玉的语气和动作?
这下子,饮翠是真的震惊了,她一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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