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听了,不禁浑身一激灵,她试探着小声问:“是不是……陛下对我母亲做了很恶劣的事情?”
甄自桅面沉如水,他点点头:“正是如此。”
甄玉想了想,还是不明白:“不是说,生下了那些不正常的婴儿之后,陛下身体里的恶质面就会减轻许多吗?”
甄自桅冷笑了一声:“世事哪能这么遂人的愿?而且你们真的以为,当初那位老国巫挖空心思想出的毒计,会这么容易就被解决?”
“……”
“这么说吧,你们就把那部分所谓的‘恶质灵魂’当成一个人。”甄自桅慢条斯理地说,“之前我都说过了,就像有两个人在陛下的身体里,一个好的,一个坏的。太后拿药物压制那个坏灵魂,又想用生下孙儿辈的方法,将它疏导干净——她这种种的举措,恰恰刺激了它。”
在没人知晓的情况下,在连掌控一切的太后都不知道的地方,景元帝却在偷偷调制蛊毒,而且为了掩人耳目,他从不同的渠道弄来配方中的药材,再将它们弄到一起……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天子竟然在“服毒”!
甄玉震惊极了:“配方?父亲您刚才说,天子用配方来自己配制蛊毒?可他怎么知道配方的!”
“那部分恶质的灵魂告诉他的,都说了嘛,你就把那部分当成一个独立的人,它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勉强说起来,有点像无师自通。”甄自桅嘿嘿冷笑,“都说了,那是云禳老国巫弄出来的蛊毒,那可是国巫,才不是什么一般般的、了解蛊毒的普通贵族。那老东西为什么自杀?不是因为畏罪,而是因为他知道这事儿不可能就此完结,这种蛊毒会像人一样自行思考,给自己找到求生之路,他放心得很,所以才自杀。”
后来甄玉才得知,包括那些在突厥的“优秀奴隶”们,虽然他们遭到阉割,虽然他们的孩子都被杀了,但是没人知道他们究竟播下了多少种子:突厥人不像中原人这么讲究礼法,男女看对了眼就自然而然走到一起,况且又是低贱到不行的奴隶,更没这么多繁琐的讲究。
阙离飞鸿当初杀的都是婚生子,那么,那些被遗漏的非婚生子呢?
当然,这些都是突厥那边要操心的事。而大祁这边,景元帝的情况更加诡异,他母亲,皇太后一个劲儿压制他的恶质面,而他自己,却一个劲儿想办法增加这份恶质的黑暗。
甄玉听到这里,忽然一抖:“既然这是陛下一个人的秘密,既然连皇太后都不知道,那父亲您又是如何知道的?!”
“那是因为,陛下将此事告诉了你母亲。”甄自桅看了她一眼,“你母亲又原原本本都告诉了我。”
“!!”
“虽然你母亲压根就不想知道这些,而她也不过是个纯粹的受害者罢了。”
景元帝的这些私下的行为,仿佛自身完全控制不住。
表面上,他是个万民称颂的贤君,群臣敬服的好皇帝,然而私下里,他却始终觉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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