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把洪世宽给问到了。
他抓着铁栏杆,呆呆望着甄玉,喃喃道:“……我不知道。兴许、兴许是她跟着那个汉子偷偷跑到京城来的!”
甄玉想了想,转而却对衙役道:“把牢门打开,让他出来。我要带着他去看看那两具尸体。”
衙役一听,顿时为难了:“殿下,这壮汉很不好对付,是好几个御林军的老爷们一起动手,才抓住了他。这要是打开牢门……”
“没关系。”甄玉淡淡道,“你尽管把门打开,我保证他跑不了。”
她打了包票,衙役这才放下心来,他掏出钥匙,把铁牢的门打开。
洪世宽刚想出来,却听空气中簌簌两声轻响,有什么如蜂刺一样的细小东西,钻进了自己的膝盖!
他顿时觉得,双腿重如巨石,要用很大力气才能拖动一步!
甄玉点点头:“这样一来,他就跑不了了——洪军头,请跟我来。”
于是洪世宽拖着沉重如铁的双腿,缓慢挪动着脚步,那个衙役手拿着铁链,监督在他身后。
到了后院,在进门之前,甄玉让洪世宽站住,她掏出一枚红色的药丸,递给他。
“吃下去。”她说,“这是千花萃精丸,解毒的。”
其实,洪世宽从牢里出来之前,土蛋就悄悄告诉甄玉,这个人身上有浓重的“毒味儿”,他一定中毒了。
千花萃精丸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压制体内的毒素,但时效不长,属于临时急救用的。
洪世宽莫名其妙看着她:“公主,我没中毒!”
“吃下去。”甄玉盯着他。
衙役催促道:“公主要你吃你就吃!都说了是解毒的东西,又不是害你!”
洪世宽只得双手接过那药丸,一口吞了下去。
然后三人进到后院,仵作工作的区域。
此刻死者家属已经被劝走了,只有两个仵作,围着那两具尸体忙碌着。
甄玉对那衙役说:“让他们把尸体的脸露出来,给犯人看看。”
衙役和仵作们说了,仵作将盖在死者脸上的白布往下掀,让他们的头和脸部露了出来。
甄玉指了指死去的女子:“洪世宽,你过去看看,这是你老婆吗?”
洪世宽原本满不在乎,他认定自己杀的就是不守妇道的妻子,然而等他走到尸体跟前,弯腰一看,却愣住了。
“这……这个人我不认识!”他错乱地抬起头,看看仵作,又看看甄玉,“这不是我老婆!”
“这当然不是你老婆。”甄玉淡淡地说,“洪世宽,你杀了一个无辜的陌生人。不,两个。”
“这不可能!”洪世宽突然狂叫起来,他那原本血红的脸,不知什么时候血色褪尽,变得惨白惨白,“我杀的是我老婆!是我老婆当街偷汉!我……我没杀她!我没杀这个人!”
“这就是你今天杀的两个人。”甄玉冷冷看着他,又指了指地上的尸体,“一个,咽喉气管被你捏碎,另一个,被你一拳击在太阳穴上,他们从来就不认识你,但他们被你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