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但是这番光风霁月的表白,还是令她深深感动!
玉儿,我……我们未来,要堂堂正正的成亲!我要你风风光光、不受任何杂音干扰,踏入我的王府,我要你光明正大地做我的王妃!”
甄玉忍住泪,她无限欢喜道:“王爷答应了我,就不可食言。”
那晚,俩人再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这样紧紧依偎在一处,岑子岳渐渐觉得,身上那如翻江倒海般的难受苦楚,也变得微不足道了。
直至黎明将至,毒药的药效渐渐消退,岑子岳才沉沉睡了过去。
甄玉将他身上绳索解开,拉开被子给他盖好,又试了试他的脉搏,确定已经无恙,这才大大松了口气。
轻手轻脚从屋里出来,她猛一抬头,喻凤臣正站在院子里。
他身上那青衫,被细雨完全浸透,湿漉漉贴在身上。明明雨已经停了,可他的发梢还在不断滴水,他的脸色白得比纸更甚,简直是丝毫血色都没有。
……也不知喻凤臣在这院子里站了多久。
看样子,是足足一整夜。
甄玉想到这儿,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想要开口和喻凤臣说点什么,却忽然发现,喻凤臣的目光直勾勾盯在她的身上。
他在看她的衣裳!
她身上,还是昨天那一身蜜合色的薄绒衫子,下面是葱黄绫的棉裙,虽然有点点褶皱了,但扣子依然完好,没有解开过的迹象。
甄玉顿时明白过来,喻凤臣究竟在看什么,她的脸腾地红了!
好在喻凤臣也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淡然开口道:“王爷怎么样?”
“药效过了,刚刚睡下。”甄玉说完,悄悄松了口气,“你进去瞧瞧吧,应该没事了。”
喻凤臣点了点头,转身要进屋去,却又停住。
他看了看甄玉:“殿下,昨晚多谢你了。”
“不用谢我。”甄玉飞快地说,“王爷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我这么做,理所应当。”
果然,午间时分,岑子岳就醒来,除了身上有些酸痛之外,并无大碍。
而这个时候,喻凤臣的下属也送来了一份调查报告。
“统领,我们按照您昨日的吩咐,去京兆尹的库房查找了近一个月来,所有关于房产田地的买卖。”
那黑衣下属将一本账本摊开,放在了喻凤臣面前。
甄玉顿时明白了喻凤臣的用意:岑凌琊和妹妹发狠说,他再也不会回宫了,那么他就势必得给自己在宫外,寻找一个安身之所。他早就知道妹妹的公主府不是久留之地,所以在里面挖了一条通往外界的地道,以便可以随时逃离。
身上有严重的残疾,又必须要多名奴仆服侍,所以岑凌琊不可能离开京师,昨天在各处城门搜索的结果,也证明了这一点。
而真正的安身之所,必定是岑凌琊从别处悄悄购买的房产。
只要做过了房产交易,就必定会在京兆尹那里留下档案存底。
“我们查找了所有交易,发现其中有三家,非常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