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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喜茫然看着自家小姐怪异的举动,情绪绷不住,泪水开始在眼里打转:“小姐,你想哭就哭出来吧,可千万别藏在心里,更不能寻短见啊。”
“哭?”李知愚缓缓睁开眼:“我活的好好地,干嘛要自寻短见?你存心咒我呢?”
侍女满脸着急:“小姐,你被陆公子非礼之事,明日肯定会传遍整个青洲城。小姐没了清白,到那时,定会名誉扫地啊。”
名誉扫地?
李知愚翻了个白眼,撑起脑袋,侧身看着她,笑道:“清白?小丫头,你倒是告诉我,清白是什么?”
春喜年纪尚小,未经人事,支支吾吾含糊地说着,“清白就是未与男子有肌肤之亲,仍旧是处……子之身。”
李知愚嘴角抽了一下,没放在眼里。
侍女见小姐无动于衷,又道:“女子没了清白,如何嫁人啊,何况小姐还与表公子早就……。”
李知愚打断她的话,“你听过男人的清白吗?你听过贞洁烈男的故事吗?”
侍女想了想,摇摇头:“未曾。”
“醒醒吧,清白和贞洁这种东西,那都是男人用来骗你的。女人在给自己列贞洁牌坊的时候,他们三妻四妾,包养小三、小四可一直没有停过。你看看青洲城里,三妻四妾的男人一点都不少。”李知愚狠狠弹了下她的脑门。
春喜听得脑袋云里雾里:“所以小姐才故意解开衣服,拿自己的清白做筹码,好让旁人误会陆公子羞辱小姐的?小姐想做什么?”
嗯?
李知愚看了一眼车夫,收起嘴边笑容,冷眼看向侍女。
春喜被小姐突如其来的转变吓到,“小姐,春喜说错了吗?”
李知愚凑近她,笑道:
“春喜,你最好记住了。你家小姐我既没有主动解开衣服,也没有故意陷害陆尧公子。这一切都是他陆尧鬼迷心窍,想调戏良家妇女才落人话柄的。”她停了一阵,又意味深长看向侍女,玩味笑道:“况且,刚才要不是你聪明机灵,跪下来说了一番话,他们也不会全信。”
“小姐,春喜只是一时情急,春喜没有要陷害陆公子,春喜没有。”侍女拼命摇头,一脸惶恐。
李知愚居高临下看着她,“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可我们现在是绑在一条船上的人,一旦我有事,就保不住你了。”
春喜泪眼汪汪地看着小姐,总觉得眼前人,跟自己从前认识的那个知书达理、温柔娴静的小姐有些不同了,仿佛换了个人似的。
李知愚看出了侍女的怀疑,她眼神冷了几分,又带着点藐视:“总之,你只要乖乖按照我说的,守住我们的秘密就行。否则,你可不要怪我挖掉你眼睛,拔掉你舌头。”
挖掉眼睛?拔掉舌头?
春喜整个人彻底吓懵了,眼泪啪嗒啪嗒掉:“小姐,春喜不敢,春喜不敢。”
“别害怕,我跟你开玩笑的,我知道你不会背叛我。”李知愚擦掉她的眼泪,露出灿烂笑容,像个知心大姐姐哄小孩似的,语气温柔道:“你虽然是我的侍女,但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就像我的妹妹一样。我知道你在关心我,为我的婚姻大事担忧。你放心,我不会嫁不出去的。”
李知愚抿唇一笑,心中设想:“没人娶,那就嫁给陆尧好了,正合我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