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恐怕也只有你,能够听我诉说了……”
蒋玉菡满脸真诚:“宝玉,你且说来就是。”
贾宝玉转首看了看窗外,愣神片刻,开始哭着说出自己苦闷心事来。
原来,王夫人下狱的事情,他无力阻拦和改变,让他这个从小被宠大的人,就如天塌了一样。
当着众人的面,他不敢哭,可私底下,却放声痛哭着。
可即便如此,也没人在乎他了。
更可怕的是,姐妹们也渐渐疏远他,跟他说话的人都没了。
近日,得知贾元春让姐妹们住进大观园中去,却唯独没有他,让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抛弃了一样。
王夫人走了,姐妹们也不再和他说话了,贾母更是没以前那么疼他了,这种突然间的转变,和巨大的落差,让他很难受。
可他也不知该怎么办,更不知自己该做些什么。
蒋玉菡听了,一阵默然,对于这些事情,他也帮不了贾宝玉什么,唯有小声宽劝着。
说着说着,二人竟靠在了一起。
贾宝玉的风流本性突显,原本的郁闷忧愁瞬间被他抛却,只想着和蒋玉菡好好‘温存’一番。
这蒋玉菡也是个风流冤孽,早就和贾宝玉看对了眼,这时见贾宝玉如此,哪里不懂他的心思。
于是乎,二人便先向众人告辞,去隔壁房间里戏耍了。
……
且说贾环这边,上次被诬陷收了朱员外家的祖传宝画时,他就好奇,这朱员外家祖传的宝画是什么样的。
如果是一幅奇画,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
本想着趁机看一看,可后来又发生了采菊指控他强暴的事情,这件事情,也就暂时被他压在了心底。
如今事情已经完了,贾环又回想起这件事来。
于是找到了蒋子凝,询问:
“蒋世叔,现在那幅画在谁手中?”
蒋子凝迟疑一会,才明白贾环说的画是哪幅,说道:
“这个朱员外正被关押在刑部大牢中,他是故意替人制造假证诬陷公子,想来最少流放一千里,而他诬陷公子的那幅画已经被收缴了,想必已经到了国库中。”
贾环眉头一皱:
“到国库了?”
蒋子凝跟着贾环时间久了,也对贾环的性子有所熟知,见他如此,便问:
“公子是想要那幅画吗?”
贾环点头:
“没错,不瞒蒋世叔,这画对我来说,或许还挺重要,有没有办法,将这画弄出来?”
蒋子凝满脸凝重:
“公子,这恐怕有点难,这种赃物上缴后,就充公入国库里了,又是这样的大案,定是有登记在册的,想要弄出来,很难。”
“而且,这件案子,目前还没彻底审判完,这时候弄出来,风险太大了。”
按照蒋子凝的意思,既然贾环想要,哪怕是派人去国库里偷出来,也是应该的。
贾环知道自己太过于着急了,于是摆手:
“难为世叔替我着想了,是我太着急了,不必如此偏激,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蒋子凝自然很在乎贾环的态度,听他这么说,皱眉思索一下,说道:
“公子,如果能够和户部侍郎或是户部尚书搭上话,将这画从国库里弄出来,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