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突然,一个熟悉声音在牢狱外响起,转首看过去,正是蒋子凝。
采菊一时有些呆滞,她不知道,自己刚刚是做了一个梦,还是真的死了一回?
转念一想,那‘判官’说让自己还阳,想必就是让她再活过来吧?
“本官问你,想清楚了么?”
这时,蒋子凝再问第二遍。
采菊终于惊醒过来,忙点头:
“我想明白了,我说,我要将真相都说出来!”
对于她这般回应,蒋子凝有些惊诧,不过,很快又恢复原本冷然的样子,看着采菊说:
“很好,看来你终于是清醒了,记得到了公堂上,将你所知的全部说出来。”
采菊连连应下。
目送着蒋子凝离开,采菊又摸了摸自己后脑勺,脑海中有些混乱,还是不明白,刚刚她到底是做梦,还是真的死了一回,又被判官放了回来?
……
次日,四月二十日。
有李御史上书,既然证人张采菊已经有了口供,请示靖宁帝审讯罪犯贾环。
靖宁帝同意了,只是觉得此案疑点众多,让都察院、刑部、大理寺一同审理,也就是传说中的三堂会审。
算的上是这个时代,最高等级的司法判决。
同时,除了三大衙门外,还有众多朝臣都在关注此案,尤其是林如海他们,都很是关心。
公堂设在了大理寺,毕竟大理寺本来的职责就是审判罪名。
三大衙门主官里,许清辉、年镇威都是贾环一方的自己人,也就大理寺寺卿顾中一不是。
“升堂!”
“带罪人贾环上堂!”
既然是大理寺的主场,主审此官自然也就是大理寺寺卿了,只见他端坐公堂上首,开堂审案。
许清辉和年镇威两个主官,则分坐他左右,平起平坐,只是大理寺寺卿顾中一居中而已。
严格说起来,大理寺寺卿的官阶不如许清辉和年镇威,只是三堂会审,三大衙门自然是平等的。
下首陪审的,三大衙门的人都有,其中弹劾贾环的急先锋李御史自然在内,还有一些是监督审案的官员。
很快,贾环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堂内。
“下官道箓司知观贾环,参见诸位大人。”
话音刚落,顾中一拍了一下惊堂木:
“贾环,你现在是罪犯,岂可自称官职?”
贾环不卑不亢地回道:
“回大人,下官只是被皇上停职,并未革职,况且,下官的罪到底如何,也还没有定论,如何能说下官就是罪犯?”
这话一出,顾中一很是不满:
“哼!你还敢顶嘴,当以咆哮公堂论,来啊,押下去,先打二十大板!”
话才刚说完,许清辉和年镇威一起制止:
“等一下!”
“顾大人,贾环只是陈述事实,算不得咆哮公堂吧?”
顾中一看了看他们两个,见两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吓了一跳。
心想着,今日这两个向来不对眼的部衙长官是怎么了?
怎么还一起说话了?
迟疑片刻,顾中一只得讪讪回道:
“看在许大人和年大人替你说情的份上,板子就免了吧。”
“李御史,还请你上前来,陈述贾环之罪行!”
又请弹劾贾环的李御史上公堂来,开始正式审讯贾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