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震慑其他有同样心思之人!”
靖宁帝脸色一沉,盯着贾环:
“贾环,你就没什么要辩解的吗?就以你受贿的数额,判你砍头是足够了!”
换做其他官员犯事,靖宁帝早就下旨了,只是贾环特殊,他才这般问。
贾环平静回应:
“皇上,这其中如此大的漏洞,臣真不知该如何说,故而说无话可说,而非臣不辩解。”
靖宁帝愣了一下,接着问:
“哦?很大的漏洞?是什么?”
贾环回道:
“皇上,臣曾祖乃开国国公,虽说如今有些没落,但还不至于缺臣的日常使用,臣没必要为了一万两银子,葬送自己的前途。”
“其次,他们如果说,臣收了别人现银,那还算有点合理,可是,他们偏偏要说,臣收了人家一幅古画,臣真想反问一下他们,我拿这样一幅古画做什么?”
“最离谱的是,他们既然说那古画是朱员外的家传宝物,那么,他为何要拿一幅家传古画,来贿赂我一个道箓司知观?难道是我可以让他升官发财?”
这话一出,靖宁帝眼神闪了闪,看向了那李御史:
“李御史,对于贾环的这些话,你怎么解释?”
李御史开始有些慌张了,不过还是强迫自己冷静,斟酌片刻,才回道:
“回皇上,臣问过那位朱员外,他说之所以拿家传古画贿赂给贾环,是因为贾环曾经要挟过他。”
“也不知贾环在哪打听到,朱员外家中有这样一幅名贵的山水画,所以特意去找朱员外索要。”
“皇上,您也知道,贾环如今不仅是道箓司的知观,他还是宁国公府的承爵之人。”
“那朱员外不过城中一个普通员外,哪里敢得罪他,只得乖乖将画交给了贾环,只当破财消灾了。”
说到这里,这李御史又停顿了片刻,这才接着说:
“至于贾环为何只要画,不要现银,那是因为,他本身就非常喜欢画。”
“他时常拿着一幅画能够看很久,两年前,贾环在姑苏城花了三千两银子,从一个书生手中买了一幅山水画。”
听了这话,贾环暗想着,这些人还真是准备充分,竟还查到了他在姑苏城买山水画的事情。
照他这么说,还真就合情合理了。
就在这时,许清辉说话了:
“皇上,即便如此,也不能证明贾知观就向那朱员外索贿过,毕竟只是朱员外一面之词,除非有人佐证。”
李御史立马质疑:
“许大人,若按你这么说,岂不是所有证人证词都得有佐证?”
许清辉冷哼:
“我可没这么说,本案既然存在如此大的分歧,若没有足够多的证据,又岂能服人?”
话音刚落,贾环便接话了:
“许大人不必为这种小人疯子而置气,我根本就没有做过,他们却能从我房间里搜出那幅画,只能说他们有备而来。”
“然而,他们可能不知道,我们家最近发生了一些改变,说出来也不怕大家笑话了。”
“我们家的开支出了点问题,以至于我们每一项开支,都不得不全部记得清楚。”
“而正巧,我是管家权拥有者,未免有人说我谋私,挪用公款作为己用,我房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有登记在册。”
“皇上,还请允许臣,派人去家中取来这册子,只需对照一下,就知道,这画是谁放进我房间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