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给自己定下的原则全忘了,心中有一个念头,冲出重重包围,杀出一条血路,愈演愈烈——“我想得到你,就今天,就现在!得到这个肉体和灵魂双重美好的你!”
房子里仅开了壁灯,投射出柔和的光影。风吹帘动,窗口天花板上吊着的绿萝,垂下长长的枝条,也轻轻地摇曳着。
李汤霓的眼睛在暗处显得格外晶亮,像两颗宝石。她也不吭声,紧贴着他滚烫的身子,微微有些发抖。
因为离得如此之近,甚至可以感觉到她的吹气如兰,沁人心脾。
两个人都不仅仅被对方极具性吸引力的外在所吸引,更为对方美好的内心而倾倒。这夜幕下看似宁静的房子里,其实并不平静,火山爆发般的情绪正在酝酿着,顷刻之后,便要准备席卷苍穹!
出于本能,曲南休迫不及待去解她小旗袍侧面的扣子,可越是紧张,越解不开。
无意中一碰,发现李汤霓的脸已经滚烫得像小火炉,而且头都快要低到地上去了。
原来再霸气的妹子,到了这一刻,也只剩下娇羞。
她的万种风情浮现在眼前,不断加重的呼吸声中,欲望不断攀升,除了得到她,此刻的曲南休,再也没有别的念想!
扣子终于解开得足够多,最后一颗是等不及解,硬扯掉的“叮”的一声,铜扣子掉在地上,蹦没影了,不过没人在乎。
当目睹桃红色蕾丝胸衣托起的雪白、浑圆而养眼的那一对儿32C时,曲南休眼儿都直了,觉得这辈子没有白活了!
在如此激动人心的时刻,在曲南休晕倒之前,李汤霓竟然幽幽地说了句:“问你一个问题。”
曲南休正忙着呢,在大脑完全不工作的情况下,想都没想就含混而机械地回答:“爱过、没钱、不约!”
听得李汤霓目瞪口呆,也把他自己吓了一跳,怎么会说这个?
其实这是他从杜天元那里听来的。
杜天元说,当一个妹子正儿八经打算问你一个问题的时候,多半会是以下这些问题——
1爱过吗?
2有钱吗?
3约吗?
曲南休当时听了觉得有意思,可没想到在这么浪漫的时刻,下意识地就给说出来了,简直驴唇不对马嘴。
李汤霓愣完之后“扑哧”一乐:“我可不是要问这些,我是想问,你怎么知道是32C的?”
矮玛!曲南休羞愧地用一只手挡住眼睛。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这种事,看多了不就自学成才了?好歹也耳濡目染了二十多年了!
好在李汤霓没有继续追问这些事情,所有的美好都顺理成章地进行着,所有的热血都涌向了头顶,所有的条条框框都当了缩头乌龟!
可是,正当气氛重又热烈起来时,手机忽然震个没完——不知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这时候打过来!
曲南休本不想理它,然而方才妙不可言的气氛,显然已经被不断响起的催促声破坏。
他只好发出一声不易察觉的叹息,失望地去摸手机。
李汤霓则趁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那边传来一个熟悉而欢快的声音:“喂,小曲儿,是我!”
“老程?”
竟是程六朝打来的越洋长途。曲南休失望之中又有些惊喜,黯淡下去的眸光亮了亮,怀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问:“你在美国怎么样?你们那边现在几点了?”
“都挺好的,11月份之前,我们这儿还算夏令时,现在跟你们时差十三个钟头,十一月几号以后就是十二个钟头了那个,忙啥呢?哥儿几个都好么?”
美人在侧,曲南休开始对着电话言不由衷了,这会儿欲火中烧的,实在没心思听他讲什么时差,什么新闻。刚才正事儿没干完,感觉好像一口气还没喘上来,就被人掐住了脖子。
程六朝问他干嘛呢,方不方便接电话。
他不好意思说,“哥们儿百年不遇地本来正准备滚床单,被你给搅和了”,只好说“方便”,心里却有些遗憾——老程,平时咱俩关系不错,可今天你这点儿掐得也忒准了!
李汤霓在旁边也没闲着,嘴上虽然不出声,但是抱住他,调皮地挠他痒痒。
曲南休胳肢窝那个位置特别怕痒,只好一边躲来躲去,一边强忍着,因此偶尔对着电话发出古怪的声音。
程六朝听见了问:“诶,什么声儿?你干嘛呢?旁边有人啊?”
曲南休口不择言地说:“肚子叫,饿了,得找点东西吃去。”
李汤霓捂着嘴在旁边偷笑。
也许是程六朝悟性惊人,他仿佛忽然明白了什么,说了句“哦——你忙吧,回聊”,就挂了。
那个“哦”拉得特别长,意味深远啊,看来过来人就是不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