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垂的壁面仿佛走到了路的尽头,那是一扇刻着天鹅雕的沉色木门,突兀的立在墙壁上,连门把手都没有。
星上下打量着那扇突兀的门,没什么红外探测装置,也没有能站上去可以自动开门的感应重力模块,只是一扇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门,仅此而已。
黄泉忽地站住了,在那扇门前足足站了一分钟之久,然后缓缓地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星。
迎着那股炽烈却又平静的目光,星不明所以地挠挠头,觉得气氛莫名有些沉重。
“离开这里吧,就像平日那样醒来,忘记这场偶然的邂逅,回到你来的地方。”黄泉凝视着星的双眼,缓缓地说,“但在分别前,我有一个请求。”
“当...当然可以。”星松了一口气,感受着那股凝重的氛围,她一直在想黄泉会不会抽出别在身后的刀架在她脖子上对她说,“信仰不朽的小贼,先吃我一刀先,胜利属于巡猎!”
“在你听来,或许会有些古怪,甚至失礼,但我想知道……”黄泉沉默了片刻,轻声问,“…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怎么回事...”星茫然。
“你让我想起一位故人,在朦胧的记忆中,她与我并肩而立…正如这光怪陆离的梦境,近在咫尺却不可触及。”
“我可以再问你几个问题吗?”黄泉的声音低了下去,“我…时常会忘记一些事,因此比起回忆,我更习惯用感受去捕捉些什么,答案正确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当下的反应。”
一位故人?
星愣了一下,很久以前在仙舟的时候她就听疯魔哥提过一嘴,自己的人生履历往前翻几年或几十年也是个响当当的星核猎手。
保不齐银狼见到自己都要毕恭毕敬地鞠躬喊一声星姐。
难道黄泉是自己以前的马仔?又或者自己和她有过一段露水情缘?如果是这样那我们确实见过,没准还是坦诚相见哩!
星正在心里跟自己YY呢,忽然发现黄泉脸颊隐隐飞起了红云,连脖子都泛着红!
星砸吧着嘴,她知道女生都有这毛病,害羞的时候会脸红,问题是黄泉害羞的时候居然会握着刀柄,难道这就是羞愧难当吗?还真是意外的好懂啊...
黄泉沉默了片刻,松开了握住刀柄的手:“例如你在客房醒来时,口中曾念起几个名字,他们是你的伙伴?家人?敌人?你似乎已经和许多人、许多事建立了牢不可破的联系……”
“请问,你会对失去这种联系感到恐惧吗?”
“嗯....应该不会吧。”星迟疑了一下,小声嘟囔着,“我认识一个大哥,贼靠谱,从来没让人失望过的那种,只是待在他身边你就幡然醒悟什么是主角和配角了。”
“其实他挺渣的,说起来也是个笨蛋来着,做起事来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谁也不知道他不在的日子里又去干何等波澜壮阔的大事了,估计是只有牛逼的人才能干的牛逼事儿...”
“但只是围在他身边就会觉得安心,觉得他就是定海神针,总是让人想起那句‘江哥在,没意外’。”
“有时候我就想也许三月七说得对,他就是那种报喜不报忧,愿意把所有事都扛在肩上的大哥角色,所以我才能嘻嘻哈哈,无忧无虑的。”
星抬起头看着黄泉,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你懂我的意思么?虽然失去联系很让人恐惧,但有大哥在就觉得无所谓了,反正大哥是无敌的,在浮黎那应该也有面子的....”
黄泉默默地看着她,心里想我当然不懂,你不是都说了么?我没跟什么人在一起过,心里也没什么定海神针,你要我怎么懂?
但她还是轻点了点头:“嗯…那如果有一片巨大的梦境,它足够逼真,逼真到与现实无异,那里没有生离死别,每个人都能收获应得的美满与幸福,并永远快乐地生活下去,你会愿意栖身其中吗?”
“不会吧,江凡说天上不会掉馅饼。”星抓了抓头,心里还想着江凡的教诲。
“最后一个问题。”黄泉盯着星的眼睛,“倘若这美梦注定支离破碎,任何事物都将离去,朋友、亲人、陌生人,然后是轻快的风、飞翔的鸟儿、群星…最后是你自己。”
“每一个人,他们记忆中的每个人,那些笑容和眼泪,完成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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