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人忽然冒出来,说自己已经是嫁出去的狐狸了,而且嫁的还是他,你觉得会有可信度吗?”镜流轻声说。
“可是我们已经同居了!他还拥抱过我,难道这也不行吗?”
“真是一只纯情的狐狸,白露也粘着他在一张床上睡过,难道你要叫她姐姐吗?”
空气里若即若离地飘着香水味,好几股不同味道的香水混合在一起,味道难以言喻,让人直皱眉。
她们走出光暗交错的通道,忽然暴露在开阔的空间中,仿佛四面八方都是金灿灿的光。
侍者再次鞠躬表达尊敬后就离开了,歌剧院大厅的全景铺在镜流和白珩面前,奢华之气扑面,环绕的通天立柱上都镶嵌着各类的宝石,被漆成华贵的金色。
穹顶状的天花板上挂着一盏接一盏的巨型水晶吊灯,被灯光映成暖阳色的墙壁上刻着音符般的花纹。
受邀的宾客间彼此似乎都认识,小批小批的聚在一起,鸢尾花家系的侍者举着托盘站在大厅的每一个角落,银托盘上放着盛满高脚杯的红酒和威士忌。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白珩幽幽地叹了口气,“可是就觉得很挫败啊,被仙舟以外的后辈捷足先登,说出去真是把狐人族的脸都丢没了。”
“根据野史记载,我们狐人族的前辈能把一个国家的君主迷的甘愿烽火戏诸侯!”
镜流不搭话,抬头扫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钟表,时间是下午的五点四十七分,距离晚宴开始还有十三分钟,可大厅里却早早地挤满了人,看样子大家都是提前到的。
每一位受邀的宾客都穿着足够华丽的礼服,就连像胸前吊坠似的小饰品挑选时都足够认真,并非是一股脑的堆积品牌,而是穿衣的品味。
像是镜流和白珩这样穿着便装出席的人几乎是独一份,每个参加这种级别宴会的人都会想穿的光鲜亮丽一些,特别是那些贵族小姐,都想艳压群芳,一枝独秀,想让那些公子哥或王子跪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若是放在龙王都市故事里,镜流和白珩连歌剧院的大门都踏不进来,门外的侍者会拦下她们,亲切地说衣冠不整恕不招待,若是在放肆些,恐怕就是嘲讽地说这是哪里来的土包子了。
可这里是鸢尾花家系举办的晚宴,像是那些没有脑子的剧情也只能发生在龙王故事里。
晚宴期间就算是一个乞丐想要进去蹭吃蹭喝都只是会被拦下,侍者会温和地赠予一些食物或金钱带着他们离开,而不是一脚踹翻他们,嘴里不断地往外喷乞丐族谱。
人群里有曾经到访仙舟的商人或旅者,不免对镜流和白珩的装扮觉得颇为熟悉。
就好像在哪里听说过或目睹过,可偏偏一时想不起来,只觉得脑子嗡嗡嗡的响,仿佛是件很重要的事儿。
“他们...难道是被我的美貌惊呆了?”白珩摸摸下巴,感受着四面八方聚拢来的视线,尾巴不自觉地左右摇晃,有节奏地扫着镜流的裙摆。
“我是该夸你呢,还是该打击一下你呢。”镜流从路过侍者的托盘上端了杯红酒,小小地抿了一口,“和某人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脸皮也越来越厚了。”
“谢谢夸奖,这就是所谓的夫妻相吧。”白珩挠挠头笑。
镜流小口小口地喝着红酒,懒得接白珩的话茬,明明以前觉得白珩可爱,是个一逗就脸红的纯情狐狸,可现如今貌似被某人带偏了,其中不止是江凡,还有那个垃圾小鬼星的功劳。
“两位美丽的小姐,是第一次来参加谐乐大典吗?”旁边传来低沉冷峻的声音。
镜流坦然自若地喝着酒,连头也不回,白珩却是眼眸猛地一亮,扫着镜流裙摆的尾巴一下比一下重,耳朵不自觉地立起来。
镜流微微垂下眼眸,把白珩的表情尽收眼底,那是白珩心里冒出捉弄人想法的前兆,每次当她露出这种表情就代表着有人要遭殃,轻则当众出糗,重则颜面扫地。
白珩确实是个纯情的小狐狸,但那是从恋爱情感方面来讲,比起捉弄人和那股子腹黑劲,跟江凡比起来也不落下风,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
听说圣诞老人会把礼物送给那些发电和送礼物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