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灯是亮着绿色。
江凡轻推202房间的门,门随手而开,房间里静悄悄的,弥漫着一股风信子的香味,倒是灯光却不怎么柔和,天花板上的彩灯圆球狂轰乱炸。
淅淅沥沥的雨打在窗户玻璃上,门被推开的时候,空了的高脚杯刚好被轻放在桌面上。
女人半靠着红色的真皮沙发,腿上盖着一床薄薄的毛毯,对视的瞬间,眼瞳的颜色宛如极光。
江凡在背后关上了门,随着门锁扣合的“啪嗒”一声,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气,走近沙发坐下,默不作声端详这个名叫‘知更鸟’的女人。
从面相就能看出这个女人是何等的祸国殃民,虽然和她打交道的时候与现在不同,好歹也是酒馆里的愚者,可也被短暂的迷了一会儿,目光不由自主地就向她靠拢。
他从始至终都怀疑知更鸟有某种令使能力,或许就和妲己的魅惑差不多,只是与单纯的欲望相比,或许知更鸟的能力更接近于亲近或好感,而不是热血翻涌,一柱擎天。
空气中还弥漫着些微酒气,却在桌上看不到酒瓶,估计是他来前已经喝完了,还没来得及重新点。
明明也已经是近百的年纪了,可即使素面无妆,仍然倾国倾城,泪痣的地方贴着像是彩钻的东西,耳垂上挂着金色的饰品,耳后还有那对小翅膀,难怪她在宇宙里还有数不清的粉丝死心塌地地喜欢。
“德丽莎没和你一起吗?”知更鸟眼眸微微垂下,长长的睫毛也挡不住那对勾人的眼睛。
“她有事,要去见一位肩上能走马,臂上能站人的英雄好汉。”江凡拿起桌子上的平板,点开酒水那一栏直直地往最贵的几个看,“你请客?”
“所以你是带着让女士买单的觉悟才点了两瓶最贵的波尔兹红酒吗?”知更鸟昂然地仰起头,目光落在江凡手里的平板上,购物车里的金额是八万整信用点。
“你有点高估我了,我是一个提倡男女平等的人。“江凡头也不抬地说。
“确实,我确实高估你了,要知道你是一个可以对女人使出飞踢和千年杀的人渣。”沉默了好一会儿,知更鸟说。
江凡停顿了一下,眼神也有微微的变化,然后继续低头,在平板上扫量着那些最贵的东西,好不好吃放一边,总之一定要贵。
“纠正一下你的措词,应该是江凡飞踢和三角千年杀。”江凡轻描淡写地说,“但我们也是彼此彼此吧,你也是一个可以对男人使出知更鸟重拳和知更鸟肘击的人,你粉丝知道原来你是个暴力狂吗?”
知更鸟低着头,彩灯映着莹白的肌肤,两个人一下子就沉默了,沉默得叫人要发疯。
她想说点什么,可是不知道从何说起或是该从哪里反驳,轻捶一下他的肩膀娇滴滴地说一句讨厌?还是冷冷一笑反驳他嘴里的话?又或者不在意地问他这些年过的如何?
这时门被推开了,德丽莎揉着脖子走进来,迎着狂轰乱炸的彩灯愣了一下,刚移开视线,就看见知更鸟笑着和她招手,还有江凡同样也是笑着和她招手。
就像放学的小学生第一次自己走回家,推开门就是爸爸妈妈的笑脸,宛如在说“孩子你真棒”似的,眼下德丽莎就有那么一股错觉,只觉得一阵恶寒。
“你们两个人....让我想踹死你们。”德丽莎嘶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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