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跟随年龄与见识增长呈现断崖式下降的趋势。
若是放在以前,这厮指定会偷偷摸摸地下车恨不得挖个地道从下面钻进去,生怕酒店里有人对她图谋不轨,可现在她已经没有那份警惕性了。
这就跟人生一样,小学时相信女娲,相信自己是泥巴捏的,初中时相信人类是大猩猩变的,高中时相信达尔文的人类进化论,大学时晚上睡不着,总是相信自己是转世重生,静待系统开启。
“我们直接去餐厅?”星背着双肩包紧随其后,说这话时的表情很显然是迫不及待的。
“可以,反正没什么事,在餐厅里边吃边思考也挺不错的,吃点甜食有助于思考。”伊莉丝点点头。
“你们先去吧,我还有点事需要处理。”德丽莎走在前面,迈过一层层的台阶。
江凡沉默了几秒钟,抬头望着那座齿轮转动的钟表:“伊莉丝你带着星先去吧,我也有点事需要离开一会儿,几分钟而已。”
伊莉丝转头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只是轻轻地点头。
“注意安全,我和星在餐厅里等你回来,给你留份蛋糕。”伊莉丝拽着星往前紧走了几步。
说这话的时候她已经拽着星的胳膊走在前面了,江凡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盯着她的背影看,看那席黑色的微卷发被风吹地飘扬。
江凡点点头,轻声嗯了一声,声音飘在凌乱的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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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那栋两层高白色小楼的木门,黑色长发的年轻人探头进去张望,这间客厅里没什么隐藏的绊脚地雷,也没有推开门迎面刺来的长剑,客厅天花板的灯还亮着,四方的茶几上摆着两杯冒热气的茶。
‘漂亮’的年轻男人翘着腿坐在米白色的沙发上,跟看门大爷一样捧着张报纸聚精会神的看,客厅里也没有传出任何声音,静得叫人有些惊讶。
“好雅致啊。”推门走进来的男人环顾四周,松了一口气,“真难得,那个病态的女人居然没耗在这里。”
“所以你只是来看她在没在的吗?”沙发上的男人头也不抬地问。
“我只是来和你说说话的,可不想和她扯上关系。”长发男人像是拨浪鼓似的摇头否认,坐在茶几对面捧起那杯热茶小小地喝了口。
“他已经来了,也和她碰上面了,中途没什么插曲,一切和你说的一样,没什么差错。”长发男人咂咂嘴,好像是在回味茶香似的。
“嗯,但也要仔细一点。”男人合上报纸,盯着他的眼睛,“那个没脑子,只会嘻嘻哈哈到处捣乱的人还在外面,所以,未来的走向还有可能发生改变。”
长发男人愣了一下:“改变....你难道还怕他出来炸掉匹诺康尼或横插一腿吗?”
“当然不,我在乎的从来不是他,他也没什么值得我在乎的,追求的东西不同,那注定是两条分岔的路,未来的改变与否从来不在我们,而是在他本身,他的存在即命运本身,无法忤逆,无法违抗。”男人漫不经心地说。
“我让你仔细一点,只是希望那时会让他少失去些。”男人补充,“所以你只要多注意一些就好,他想要的,想不要的,那都是他的事,我们只是旁观者。”
“嗯,差不多明白了,你说话总是和迷思一样,神神秘秘的。”长发男人起身,把那杯茶喝的一干二净。
看着他起身推开门走出去,男人把报纸扔在茶几上,从衬衫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反正面的照片。
正面的照片里装着童趣画风的风景照,阳光明媚,碧海蓝天,连那棵郁郁葱葱的高耸大树都画着笑脸,可翻过照片,画风忽然一变,硝烟弥漫,暗黑色的天空与深红色是照片的主旋律。
那张照片里映着长发和短发的男孩分别坐在大树的枝干上和染血的树叶堆里,在风中摇曳郁郁葱葱的树叶如雨点般下坠,他们互相对视着,长发的那个穿着白色的长袍跪坐在枯黄的树叶堆里,短发的那个穿着黑色类似紧身衣的服饰,手里握着带血的匕首。
“好久不见了。”男人端详着那张照片,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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