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最巅峰的技艺奉献于您,老龙我就一头就撞死在这龙宫里,无颜面对持明族父老乡亲们的期盼啊!
说着还退后两步来个助跑,闷头就要往墙壁上撞,若不是素裳眼疾手快,淙衍这老头脑袋上最少是个碗口大小的包。
“星际和平公司,那群战略投资部的追债人据说都是难缠的角色,可仙舟不怕。”镜流挂断了电话,转过身盯着眼神生无可恋的江凡轻声说。
“难缠?”江凡轻挑了挑眉,将白珩缠在他脖子上的尾巴拽下来,恢复了些精神,“那是建立在某些平衡的基础上,那群人能冻结黑塔的账户,归根结底就是因为双方的实力平等,公司知道你的底线和处事,深知你不会在乎那些东西。”
“但我不一样,我在乎的东西就那么几样,谁动它,我打谁,更何况我和克里珀那老东西还有些旧账,利滚利滚利算下来,那群公司的人都赔的裤衩子都不剩。”江凡一只手揉着白珩的头发,另一只手拍着沙发,示意镜流坐过来。
“你在乎的东西很多吗?”镜流看也没看他,只是在他身边坐下来,皱皱鼻子表示小小的不满。
江凡轻轻地叹了口气,把镜流的脑袋抱在怀里,轻轻地抚摸她的头发:“你也是我在乎的人,谁欺负你,我就帮你揍它,若是星神欺负你,我也招揍不误。”
镜流靠着江凡的肩膀,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瞳孔里泛着慵懒和温情:“要和公司撕破脸吗?克里珀虽然从不理由公司事务,但公司内存护的令使确实数不胜数,证明克里珀并不像传闻中那般对公司不闻不问。”
“如今不朽的命途仍然缺乏力量,胜利的天平恐怕没有向我们倾斜的余地。”
江凡扶着镜流的脸,令她直视自己:“没有任何一位星神会惧怕同位格的星神,束缚他们的东西有太多太多了,可我不一样,我这个人小心眼的很,八百年前有条狗路过冲我吼,我都要钻进时间长河里把它拽出来抽几巴掌。”
“况且胜利的天平一直在我身边,不是吗?”
“公司不在乎那些欠款,仙舟自然也不在乎,只是这次机缘巧合,我恰好需要那么一个理由。”他忽然抬起了眼睛,纯黑色的眼睛里燃烧着火一样明亮。
“嗯,有些事情你决定就好,我既不精通谋略,又不善商业,能握住的不过三尺剑身,能为你做的也只有替你杀掉那些挡在你面前的人罢了。”
江凡低着头不说话,只是轻轻抚摸着镜流的脸,另一只手和她五指相扣,很温暖,并不冷。
“我握住的..何尝不是我的全部呢?”他摩挲着镜流的脸,把头渐渐埋进镜流的发丝之间。
众神的棋盘...诡异的轮回...欢愉高歌声中被诸神封印的魔鬼..他觉得有些疲惫,好像陷入了某个巨大的旋涡之中,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无穷无尽的疑惑与疲惫像是潮水,他只能趴在镜流的肩膀上,稍稍得流露出脆弱的情绪,再出现时,他必须是那个睥睨天下的龙祖。
有些事情并非是你不想就能避免,你越是躲避,它便越是追赶,那可以是命运,也可以是宿命。
就像北欧神话中的奥丁,即便早已从预言中知晓诸神黄昏,为应对而蓄足兵力,派出瓦尔基里收集战死者之魂,使他们成为英灵战士,虽然尽力避免,但末日终究到来身死。
那他的宿命呢?
世界既然需要一个唯一的真神,那他成为便是。
手中已经握住了权力与力量,那就无需恐惧,没有人可以从他身边夺走属于他的东西,神也不行。
江凡握着镜流的手缓缓地松开了,他倚靠在镜流的肩膀上沉沉地睡去,打起轻微的鼾声。
“星神也会疲惫吗?”镜流扶着江凡的肩膀,眼神温柔的打量着他的脸,声音静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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