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聊完这件事之后,杨卫东表示一定尽快的办妥这件事,让陈明宇等着消息就行了,陈明宇便先行离开了。
把陈明宇送走之后,杨卫东把他的另外一个得力助手马建中叫到了办公室。
马建中今年三十来岁,个子不高不矮,长相也很普通,穿着更是非常随便,属于那种扔在人群中就找不到的人。但是,人不可貌相,在马建中这幅平淡无奇的外表下面,隐藏的是一颗敏锐干练的内心!
他是杨卫东公司的副总,也主要由他来打理公司的大小事情,包括公司发展需要维护的各种人脉关系,也主要是由马建中来维护,杨卫东虽然挂着一个“总经理”的名头,但实际上更像是一个撒手的老板。
马建中和宁哲两人,一个是杨卫东是公司副总,一个是公司市场部的经理,但实际上,马建中更像是一个运筹帷幄的军师,而宁哲则更像是他的一个贴身保镖。
他们两个人组成了杨卫东的左膀右臂。
“建中,听说老霍最近挺活跃?”杨卫东扔给马建中一颗烟,问道。
在华阳县,杨卫东在社会道上和生意场上最大的对手就是老霍,他们两个之间也没少冲突!
前段时间,他们都看上了马桥镇的一个煤矿,马建中本来已经跟煤矿的老板谈的差不多了,以150万的价格把煤矿整体收购过来。
但是,没过两天,这个煤矿老板却又反悔了,提出要马建中加价。
经过打听之后,马建中才得知,原来是老霍的人也找了这个煤矿老板谈判,而且还给出了160万的总价。十万块钱可是一笔不小的数字!马建中之前也只是跟这个煤矿老板达成了口头上的协议,并没有正式签约,现在有了更高的报价,这个煤矿老板不变卦才怪了!
杨卫东对此非常恼怒!老霍这是在对他公然的挑衅啊!
之后,他让马建中匹配了老霍的报价,以160万的总价把那个煤矿买了过来。
虽然杨卫东对老霍恨得牙痒痒,但是他并没有去找老霍算账。首先,老霍对煤矿加价,是一种正常的市场行为,他没啥理由去干涉人家。就算是他去质问老霍为什么在跟煤矿老板谈判的过程中插一杠子,老霍也完全可以装作毫不知情,或者是把这个责任推给煤矿老板,说是煤矿老板主动找他谈的。
其次,杨卫东知道老霍跟县委书记薛明伦关系非常密切,甚至可以说老霍就是薛明伦的提款机!虽然杨卫东的老爸是青江市委常委、统战部长杨京春,但是县官不如现管,在华阳县的地界上,还是薛明伦说了算。如果他动了老霍,薛明伦绝对不会跟他善罢甘休!
杨卫东是个聪明人,他绝对不会去做那种“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的事情!
老霍估计是同样忌惮杨卫东的官方背景和社会地位,所以也不敢对杨卫东怎么样。
但是,在背地里,他们互相挖角、拆台的事情,都没有少干。
由于薛斌跟薛明伦有些亲戚关系,而且薛斌还是刑警队的副大队长,所以薛斌和老霍的关系也很亲密,在一些老霍对杨卫东拆台、使绊子的事情中,薛明伦也给老霍帮了不上忙!
杨卫东早就想收拾薛斌了!
只不过,之前他一直缺少一个必须要动薛斌的机会!今天,陈明宇跟他说了这件事之后,他既是为了赚陈明宇这个人情,也为了出一口心中的恶气,便拿定了主意要收拾收拾薛斌,这也算是间接的给老霍点颜色看看!
“听说老霍嫌他现在的歌厅规模太小,正在准备弄一个高档次的歌舞厅,地已经拿下来了。”马建中说道。
作为杨卫东手下的军师,马建中对华阳县的动静自然是非常了解。
“高档次的歌舞厅?呵呵,估计还是个妓院吧!薛明伦就是他这个妓院的头号嫖客!”杨卫东在自己的心腹面前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恶。
马建中一笑,说道:“杨总,你说的没错,老霍那儿新来了几个南方的小姐,长得挺不错,床上的功夫也是一流。”
杨卫东弹了弹烟灰,嘴角浮现出一抹轻蔑的笑容,说道:“按说老霍现在的身家也可以了,但他就是不上道,专门搞这一些下三滥的东西!看来啊,杀猪出身的人,哪怕是再有钱,也改不了一身的猪骚味!”
马建中笑道:“老霍这么热衷于搞这个生意,估计也是为了迎合某些人的爱好。不是有句话这么说嘛,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杨卫东道:“你这句话说到点子上了!建中,咱们不能让老霍轻轻松松的把这个歌舞厅弄起来,你找找机会,该使绊子的就使绊子。”
马建中道:“明白。”
安排好了这件事,杨卫东又问道:“最近听说薛斌什么事了?”
“薛斌……”马建中道,“倒还真是听说了一件事。”
“什么事?”杨卫东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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