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拓跋丘身后的高人想要设计杀我,敢问前辈,这四个难道其实是钱雄那老匹夫所训练出来的人?”
温言的师兄,拓跋阀四大武师之首的钱雄,其实是拓跋丘的岳丈,但因为拓跋丘的势力太弱,几乎没有当选的可能,所以钱雄才会在三名阀主的候选人之中,为了不得罪势力比拓跋丘要大得多的他拓跋燕和拓跋光,他才会放弃了全力支持拓跋丘这个乘龙快婿,而选择坚持中立的模样。
但最近两个月来,这个老匹夫却不时通过温言向拓跋燕示好,拓跋燕还以为这老匹夫是已经看清了形势,在他真正成为阀主之前准备向他效忠,但是通过四个刺客的事情,现在看起来。
温言接连几次所谓的效忠和示好,很有可能只不过是他和钱雄两人,对自己所用缓兵之计而已,让他对温言产生麻痹和大意,其实是在给这四名刺客的行刺 。找到可以行刺他的机会。
而且最重要的还是,这四名披上人皮丨丨丨面具的刺客,又是一直潜伏在温言的身旁,自己的四名手下被人暗中调换,时间长达整整一个月,这个老狐狸都没有丝毫发现,行刺一事,要说温言和这四名刺客毫无关系,那就是连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
再加上先前他见许行有所异动之后的怀疑和护主行为,这多半便是心中有鬼,想要狗咬狗,想要将所有人的注意力转到许行的身上,而让那四名刺客趁机行刺!
“若不是许行那道神秘的灰光,我拓跋燕此时岂不是已经人头落地了!”
拓跋燕还在一阵后怕时,许行却突然打断他的思路,开口嘲讽道:
“温言要是和这四名刺客有关,钱雄和温言若是行刺一事的主谋,以温言对你几乎无孔不入事无巨细的了解,你认为你还会活到今天,而我会留温言不杀,纵容他一直对你包藏祸心吗?”
只见许行抬手一张,一道刚猛无比的巨力,瞬间便将昏倒在地的温言吸了过来,随手一挥,被抛在了拓跋燕的脚下。
“前辈您说刺客和温言和钱雄无关?”
拓跋燕望着已经昏迷的温言,仍然不相信这老狐狸会发现不了他的四名手下都被人给调换的事情。
“当然无关了,你还是小瞧了拓跋丘此人啊,你且想想,这四名刺客既然装扮成温言的手下,那么他们得手将你刺杀之后,此事不论成功与否,温言都会因为受到怀疑是行刺的主谋,而被阀中责罚,甚至直接处死。而他的师兄钱雄也会一并受到牵连,到时候不论是拓跋光还是拓跋丘继任阀主,他们都不会重用一个刺杀拓跋阀主候选人的武师继续活在拓跋阀中,所以自从这四名刺客潜伏在你身边的哪一天起,就已经注定了钱雄和温言在拓跋阀中,已经是永世不得翻身了,你认为钱雄和温言会做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蠢事吗?”
拓跋燕重重点了点头,心中不禁开始佩服起这位“许行”的心机了得,自己刚刚连番受惊,所考虑的确实欠妥,关于钱雄和温言主事刺客的事情,确实考虑的欠妥,经不起认真推敲。
但他拓跋燕是何等人物,经过许行的点拨立刻便明白了其中的关节,将拓跋丘暗杀自己事情的脉络,几乎瞬间便在心中全部理清了出来,并向许行说道:
“看来这拓跋丘用的竟是个两个一石二鸟的连环计,这四名刺客若是得手,一旦我死之后,拓跋光便会受到怀疑和族中长老们的忌惮和打压,所以他拓跋光绝不会因为我行刺的事情受益,也一定不会当上阀主,拓跋光失去资格之后。阀主的宝座就会轮到他拓跋丘的头上。”
“而在他当选之后也可以用避嫌的名义,逐渐冷落与行刺我之事有关联,并且至少有失察和失职责任的温言和钱雄两人,尤其是阀中钱雄他掌握着阀中外姓的大半势力,本来可以借着拓跋丘的当选,逐渐渗透进入长老之中,甚至成为长老之一,进而继续利用他的势力和威望,将拓跋丘变成一个供他操纵的傀儡,成为我拓跋阀中有实无名的“太上阀主”。”
“但是由于受到温言和刺客的拖累,钱雄也一定会受到长老们的攻击和阀中拓跋姓势力的排挤,只要他有暗杀拓跋族人的一丝可能,拓跋阀就绝不会纵容他继续扩大势力,就算外姓的势力再大,拓跋阀也是姓拓跋的说了算。”
“等到拓跋丘成为阀主,那时我拓跋燕已死,还有实力可能对拓跋丘产生威胁的拓跋光和钱雄,都会因为我行刺之事而受到牵连,到了那时拓跋丘也就再无任何的强敌,便可以彻底露出尾巴,将拓跋阀的大权,全部收入他的囊中了,而那名一直藏在他身后,给他出谋滑稽的那名高人,到时候说不定也会走出丨丨台面,直接染指我拓跋阀的利益了。”
“这条一石三鸟的连环计中计,朕可谓是歹毒至极,阴险至极,却又不得不让人佩服,一环扣一环,几乎全无破绽!今日若不是许前辈您的点拨,可能到了死在刺客手中的那一刻,晚辈还仍然被蒙在鼓里,至死都不知道,我拓跋燕竟有一天,也会成为了他人棋盘中的一颗棋子。”
拓跋燕心悦诚服的向“许行”郑重拜了三拜,先前他的心中对这位可以挥手驱使灰光杀人的高人,还有任何轻视的话,此时此刻也已经完全变成感激,佩服和恐惧了。
他感激许行的及时出手相救,让自己从几乎必死的局面里,扭转乾坤,从一个一直被蒙在鼓里,被人看穿,受人摆布的棋子,重新有资格,回到了“阀主”的棋盘上,可以继续与拓跋光尤其是拓跋丘去生死捉对。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在此之前,他还自以为已经是十拿九稳一般将阀主之位收入囊中,但其实他却一直落入了别人的算计之中,而根本不自知。
对拓跋燕来说,他之前的所有谋划可谓是完全失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