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师之人,也是根据两派势力而划分,不论人数或是势力都是几乎相等的存在,不论那一方有什么攻击行为,都不会在拓跋燕那里有任何的作用。
由于短时间内无法彻底将许行的势力连根拔起,而下届阀主选拔的日子又一件迫在眉睫,温言迫于无奈才听从了他师兄的建议,停止了所有的栽赃和攻击行为,和许行一派暂时缓和下来。
温言可没想到他刚刚“忍气吞声”的和许行这个乳臭未乾的黄毛小子“讲和”,许行却自己跳了出来,竟然当面顶撞拓跋燕,并且大有和拓跋燕真的对敌的态势,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温言自己苦心经常长达数年都没有完成的事情,竟然让许行这个不知死活的晚辈自己做到了!
这如何让温言不打心眼里,都彻底笑成了一朵花呢!
但这种内心的狂喜,持续了不过刹那之间,便立刻被他老辣的心境所掩盖,甚至心中不禁开始发寒,面对着拓跋燕的盛怒模样,许行这小子却似乎是意料之中一般,并没有出现任何惊慌失措的神色,一派有恃无恐的模样,只是嘴角带着微微的笑容,平静的看着众人的不停变化。
许行又不是刚入江湖的未经过人事初哥,惹怒拓跋燕之后是什么下场,他不应该不清楚才对,况且他又是四大武师之一的关门弟子,拓跋阀的族规,他也应该记得一清二楚才是,对于一个顶撞阀主之人可是绝不会有任何好下场的。
温言心机一动,向刘忠递了个眼色,他立刻走到了拓跋燕的身旁,并向后斜眼扫视,而刘忠则开始谨慎的四处环顾,提防任何可能发生的异变,同时脸上挤满了褶子,装作和善的模样,呵呵笑道:
“将军您莫要动气,莫要动气,许行这孩子不过是一时失言而已,将军您莫要伤了大家的和气嘛,且听许行慢慢解释吧!”
温言虽然武艺平平,但轮起心机之老辣,城府谋略之深沉,在场众人之中,也只有拓跋燕能高过他一筹,拓跋阀位列四大门阀之首,又掌管这洛阳皇城的军机位数之责,轮起位高权重,可是要比一般的侯门还更深似海,为了争夺阀主的那把刻写着权利欲望的椅子,兄弟之间阋于门墙,甚至 互相陷害暗杀之事又不是没有发生过,在拓跋燕的盛怒之下,许行还能这般的闲庭信步,那他必定是有所依仗,要么是拓跋燕根本错怪他了。
许行他出言甚至动手阻止刘忠去对付独孤煜,都有极为恰当的理由,或者是他其实是心存歹心,要借此几乎暗杀拓跋燕,不让刘忠去找独孤煜,则是为了将拓跋燕一伙彻底一网打尽,不留任何的活口。
拓跋燕也是久经沙场,真正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过的人,许行此时已经明显失势,温言和他所执掌的一派,将要在他的麾下“独揽大权”,可这会向来与许行不和,又极其喜欢痛打落水狗的温言,却出奇的没有联合众人一起,去彻底推到许行这堵摇摇欲坠的烂墙。
而是莫名其妙的在众人都噤若寒蝉之时,出头鸟一般,莫名其妙的在为许行解释,当起了和事佬,维护上了向来和他水火不容的仇敌。
“事出反常必有妖”。
要是见到了温言如此怪异的行为,拓跋燕还不知道这个老东西在担心些什么,那他这个阀主今天就算不明不白的死在了陈府,也是力所应当的,若没有见微知著,防患于未然的心机,他又凭什么掌管拓跋阀上前口性命的生死存亡呢!
拓跋燕心中虽然疑惑,在今日之前许行根本不知道今日要来陈家,就算他要联合外人暗害自己,他又是如何提前布置的呢,要说唯一可能的话, 那就是许行已经和拓跋海暗中勾结,而陈勇的莫名昏倒,不过是装疯卖傻而已,给了他和拓跋海先走一步,避免在混乱中丢了性命,只留下许行一人,在这里掌控大局,同时拖住众人。
但许行并非是冒失莽撞之人,此人看似是因为年纪尚浅的缘故,而轻佻浮夸,但拓跋燕却知道,这些不过是许行装给外人看的假面具而已,他能被位列四大武师之人破格收做关门弟子,那就必定是各个方面的潜力都远超凡人之辈,而许行的师兄愿意他执掌一派势力,让他来到自己的麾下,甚至敢于相信温言这个老家伙去抗衡,便足以说明这点。
事实上,在和温言的各种明争暗斗之中,许行这个不论资历威望都处在弱势的晚辈,在多数时候还都胜过温言这个老狐狸不知一筹。
拓跋燕此时心中真正担心的是,若是许行要行刺他的话,那就必定是有了完全准备,甚至事成把握之后才会选择真的动手,那今日随自己来的众位武师之中,就必定有已经背叛他拓跋燕,向许行效忠的奸细,而真正能够刺出要了自己性命的那一刀之人,也必定就是这个自己根本没有防备,甚至完全相信的“自己人”。
“这个人是谁!”
“只有找出了这个叛徒,我拓跋燕今日才可能有一线的生机!”
几乎在转瞬之间,拓跋燕便已经锁定了他心中的叛徒,那个已经倒向许行背后的一方,稍后将会刺出真正要了他性命的一刀之人——刘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