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父绝非是有意冒犯了将军,若有做的不当之处,还望将军您海涵!还望将军海涵!”
“算了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陈家主,我看您老也一把年纪了,就别在地上跪着了,我来陈家只是私事,又不是什么受朝廷委派的正事公干,不用这般的兴师动众,有陈勇陪我就行了,你立即把这些无关的遣散了吧!”
直到此时,拓跋燕一行六人仍然高居马上,完全没有下马,与陈荥阳等人平等对谈的意思,拓跋燕、拓跋海、几位拓跋阀的客卿,此时高坐在马上,像看着一群蝼蚁一样,看着被他吓得惊慌失措,跪倒在地的陈家众人,眼中同时浮现出嘲笑的目光。
直到陈家众人全部散去,陈府大门之前,只留下陈荥阳和陈勇二人还在拓跋燕的马前跪地恭候,并且额头鬓角都已经惧怕的渐渐渗出了冷汗,身为拓跋阀天之骄子的拓跋燕,才终于舍得翻身下马。
“陈家住,有劳你把我这几匹宝马照料好。”
“是!是!小人遵命!小人知道将军您不喜欢坐轿子,而喜好骑马,小人早已准备好了上等的宝马饲料,这便吩咐人把将军的马带下去好生照料!啊不,小人亲自负责看管将军您的宝马,今晚小人亲自看管,决不让任何小人染指!”
见拓跋燕并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也没有想要动怒的模样,陈荥阳心中顿时一松,他虽然经常接触各类商业大佬,但像拓跋燕这样的握有实权的世家年轻将领,陈荥阳却是很少见到,一时间多少有些猜不透拓跋燕的心思,但总是这位真身愿意进入陈府,便是给了陈家天大面子了!
“算了,算了,陈家主,这些实权你就交给陈家下人去做吧,稍后陈家住还需要陪我们兄弟饮宴呢!”
下马之后,拓跋燕面色一改,立刻收起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峻模样,顿时变得和蔼亲切了起来,这会竟然亲自把陈荥阳给缠了起来。
“能有幸陪同将军饮宴,是小人的荣幸!是小人的荣幸!”
已经年届六十高龄的陈荥阳,这会本是不知所措,又装的感激涕零不停赔笑的样子,实在活像一个小丑,就连陪同拓跋燕一起前来的两位客卿,都对这位陈家家住露出了十分鄙夷的眼神,实在让人觉得,他为了讨好拓跋燕做的也太过于用力了,让人都已经觉得有些恶心。
他们时常跟随拓跋燕外出公干,世人仰慕拓跋阀的名头,对拓跋燕阿谀奉承的倒是不少,但是像陈荥阳这样,明明自己就是一把年纪,不仅不顾及自己的长辈身份,却仍然对拓跋燕如此卑躬屈膝,像狗一般不停赔笑,将献媚二字发挥到了极点的人,倒是少见的很。
对于满头白发,年纪足可以做自己父亲的陈荥阳,现在这般谄媚的赔笑,一直围在自己身边,表现的如此狗腿一般的样子,拓跋燕倒是觉得颇为满意。
这老东西明显是想要借助拓跋阀的势力,否则他也不必如此的讨好自己,既然有求与自己,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的多了,拓跋燕一边安抚受惊不浅的陈荥阳,一边心中暗暗想到。
拓跋燕先前在安坐马上不下,并且直接对陈荥阳出言不逊,甚至直接出言威胁,便是为了给陈家上上下下一个下马威,让他们记住拓跋燕的权威和身份,让他们知道陈家人在他拓跋燕的面前,不过是一群蝼蚁。
而下马之后的关切话语和主动示好,则是为了拉拢安抚陈荥阳,让他已经可以为自己所用,甚至最终心甘情愿的把家产全部交给自己。
这种先立威后施恩的法子,本事军营中常用的手段,但是对于收服陈荥阳这样的商场中老油条来说,也是同样的适用。
拓跋燕堂堂拓跋阀下一任阀主的继承人选之一,若是针对陈荥阳以礼相待,甚至自降身份主动攀谈结交,反倒会让他小瞧了自己。
拓跋燕此次光临陈府的真正目的,其实是想要把陈家的家产全部收入自己的囊中,所以这树立威信的第一步,便算是顺利完成了。
接下来的第二件事,便是借着那个叫独孤煜的小子比试之事,找个机会,借机在陈家借题发挥,今晚先让陈荥阳大大的出一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