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一时之间还没有搞清楚她落泪的缘由,喜极而泣?看起来不太像。
三姐抹了抹脸,黑色的眼影都晕了开来,“没事,打车。”
陆三金同志早在下飞机的时候就订好了住处,并不在济南,而是在省里的兰博基尼酒店,全省,唯一一家四星级酒店,听说最简陋的商务房都要一千三一晚,真能折腾。
他们订的是个套房,虽然不是总统级别,可也大的够呛,厨房客厅浴室卧室五脏俱全,我看得啧啧称奇,三姐却是见怪不怪,依旧沉浸在低沉的情绪当中。
陆三金小心翼翼的问,“要不,去购物?”
三姐摇头。于是乎,连带着这位新姐夫也跟着愁眉苦脸。
我问他怎么了,他说三姐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买东西,钱花够了,心情也就好了,要是连花钱都懒得花,那事情就大了。
我看我好像也帮不上什么忙,索性就准备好溜之大吉了,烂摊子自然有陆三金收拾,但是前脚还没迈出大门,三姐就出声了:“上哪去?”
“我...去大姐那儿看看。”开玩笑,我总不能在这儿膈应着,万一人家晚上要造人什么的,我干什么?跟着压床?
“等等,我也去。”说罢,她拎包进了卫生间。
我一看这架势就连呼完蛋,三姐跟老爷子的梁子不算深,可跟大姐就不一样了,说不对付那都是轻了,简直能说是深仇大恨!自打大姐强行将她绑去做了人流,两个人就杠上了,大有你死我活的势头,谢家大院儿有段时间一直鸡飞狗跳,一直到大姐被安排到了鬼市,三姐出国留学,分隔到了天南海北才算消停。
待到三姐重新把妆化好,换了身黑色的衣裳,小腹和肩膀都被蕾丝遮挡,看上去没有先前那么暴露了,但是也依旧夺人眼球。
“走。”
我战战兢兢的走在前头,“姐,咱到那儿可得有话好好说,大姐当时也是迫不得已,你都知道的。”
三姐瞪了我一眼,“你向我还是向她?!”
我为难道:“都是一家人,三姐。”
“行了你别说了,不用你,我回来了,她就别想好过。”
车子一路开往省中铺子,三人相对无言。
这个点儿,鬼市还没开,按理说大姐应该在铺子里的,但是我们却扑了个空,店里的伙计说我们前后脚,人像是去银座了。
三姐一刻都不肯等,马上又钻进车,辗转去银座。
省内的这家银座商场我印象颇深,一共有六层,规模很大,在我大学的时候,常会来置办些日用品,时不时的能看到寝室室友钦慕的校花傍着各色大款在此逛荡。只不过,我们的购物车里放的是肥皂,洗发水,人家的是包包和衣裳。上铺的老二每每看到这一幕,总会恶狠狠的把购物车里的泡面攥得粉碎,跟我们立下誓言说,你们瞧好,以后老子有钱了,也包她十个八个的。
这时候其他几人多会附议,唯独我和瘦瘦高高的老三。我不发言,是因为我家里的情况他们都知道,往日里都是一口一个少爷的喊我。而老三,他是校草,校花,压根不稀罕。
到了毕业的那天,宿舍出去吃散伙饭,酒饱饭足炸了把金花,老二输的最惨。我依稀记得他把皮夹子里最后几个硬币磕出来说的那句话,一句让大家瞬间酒醒的话。
“哥儿几个,往后有事儿,找我,我爹张旺年。”
老二的父母我们从来没见过,甚至没听他提过,加上他平时花钱束手束脚,还以为是贫苦人家的孩子,随即没有多问。但是最后这句,算是跟我们扯了个底,张旺年这号人物在我们省内很有名,银座跟夫子金融大厦都是他的。
这位大兄弟藏得很深,以至于追求校花的时候都没有表露身份,后来被那些所谓的大款给夺去了心头所好,想来也是可笑又可怜。
脑海里飞快的把故事过了一遍,车子就抵达了银座的地下停车场,正是晚饭的点儿,车不多,而且大姐的座驾规格在那儿,高人一头,一眼就看到了。
商场那么大,大海里捞针这种事儿三姐是不会干的,索性在这儿守株待兔,趁着大姐还没回来,我在边儿上苦口婆心的劝告,但是看她那神情,好像不怎么买账。
我看实在是没辙了,寻思着要不要偷摸个大姐发个信息,可是想想大姐也是那种撞了南墙都要把墙撞破的性子,干脆也就认命了,反正总要有个了断,或是重归于好,或是撕破脸面。
“草他妈的小娘皮,老子看上她那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不知好歹!”
“爹!哪有您这样的,那人家不愿意就算了呗,再说,再说你们这年纪,差的也太多了。”
“嘿?你小子本事了啊?以前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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