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
“叮铃铃”我们对面又喊了次价儿。
宋功德不依不饶。
柳叔没有再次插手,和我一同,静静听着场间的铃声,直到价格逼近三十亿,宋功德罢手了。
“咱们对面是谁?”
“摸金。”
“摸金......”我轻声念叨着,听说摸金散人居多,他们怎么会有这般雄厚的财力?
“叮铃铃。”
柳叔猛地一甩头,看向我们的右手。四层上面的空间很大,但是区域却只有四块,对应四大派,刚刚的一声铃响,来自搬山。
我问怎么了,柳叔相当激动的说,“自打这京都鬼市开张,搬山那块儿就没来过人!”
于是乎,朱玉蝉的所有权,交到了这两派的手里,摸金一个劲儿的往上跳价,时不时的会连响好几声,搬山就在他们的尾声后面摇铃,稳健得不行。
“叮叮叮叮叮叮”
摸金急促的敲了六响,“叮铃铃”
搬山依旧跟上,几乎是不假思索。
“四十七亿一次,四十七亿两次,四十七亿三次!成交!朱玉蝉归搬山所有。”
这回,拍卖师倒是说了个名头,不过也没提及具体姓名,谈不上信息泄露。
我的脑壳儿嗡嗡响,搬山的人,至少有四十七亿的身家,感觉都能上福布斯排行榜了!
王海川也是搬山的,可是却穷的叮当响,都是一脉,差距也太大了。
柳叔倒是没有因为朱玉蝉落入他人之手而丧气,“看来今天财主们是来齐了,咱们的东西,吃不准了。”
“接下来,是今天的第三件拍品。瞒字服,是曹操麾下直系部众的正官服,原属摸金,发丘两脉,有镇邪去妖之效,起拍五千万,每次喊价不低于一千万,拍卖开始。”
东西一上来,我跟柳叔两个人就傻眼儿了。所谓的瞒字服,就是一件青色的衣裳,这件衣裳,没有人比我和柳叔更熟悉,因为它就是从我们自家门面里走出去的!
我当时卖了五十万,自以为大赚,结果呢,到了这儿,五千万!起价五千万!你说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瞒,曹操,曹阿瞒啊!
柳叔望着哭笑不得,“四儿啊,咱这是自己造的孽啊!”
“现在咋办?”
“虽然这价儿有水分,但是咱还是得收,不然脸面就没了。”
说白了,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下呗?
我总感觉自己是活在梦里一样,太特娘的假了,我是打心眼儿里不能接受。
“咚”柳叔拿起摇铃儿边儿上的鼓槌,对着脸盆大的小鼓就是一下。
下面的老妪用尖锐的嗓音喊道:“发丘奉茶!”
“咚”
“摸金奉茶!”
柳叔准备搁放鼓槌的手僵在半空中。
下方,几十个个穿着侍女服,黑纱遮面的丫头,端着一杯杯茶水,环绕成两个圈儿,一边儿,靠近我们,一边儿,靠近摸金。
老妪一推手,两边儿的丫头,纷纷行动起来。几乎是不分先后,从第一层开始,依次将茶水摆上客人的台面。
不大一会儿,我们的台面上也多了一杯茶,摸金的丫头送来的。
柳叔看着热气腾腾的茶水半晌没有说话。
“叮铃铃”
“叮铃铃”
“叮铃铃”
半盏茶的功夫,下面开始响铃儿,声音简直比先前拍卖朱玉蝉的时候还要密集。我听得心发慌,不光是摸金不给面子,底下这群人,都不怎么好说话!
柳叔:“没事儿,他们只敲一回铃,意思受情了,不争。”
听到他这么说,我的心里总算是好过了点儿,不过从下面敲到上面,价格也足足翻了四倍,想想免却那么多麻烦,倒也值得了。
第四层, “叮铃铃”搬山响了个铃儿。
如此便是尾声。
“卸岭的呢?”
柳叔端起桌子上的茶一饮而尽,“没响。”
我想,这回不光是我们这边儿脸上难看,摸金那边儿也够呛,卸岭吃了两杯茶,两杯,都不给面子。
一件衣服,说得神,什么能镇邪驱妖,无非是凭借官服横气儿震震宵小,但凡是个正经的法器都比它强,所以我的第一直觉就是,卸岭并不是真的想要这件衣服,而是单纯的找茬儿。
“摸金,定筹两亿!”
按照规矩,我们也是可以定筹的,但是柳叔说不急,先看看势头,留个招儿在手里总归是好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