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儿呢。”
我:“那,合适么?”
“有啥不合适的,这见面礼可不算重,你叔我都没不好意思,你羞什么。”
说来也是,相比他给叶莲娜的那只镯子,这簪子确实逊色很多,不过人家是一家人,也理应分分主次。
尽管我们出发的早,可半道儿上还是堵上了,折腾到了九点多才到目的地。这个时候,大柳树路口儿已经支满了棚子,每个摊位儿上都有一盏防风灯,照亮了周围的杂货,我大差不差的看了看,真的是什么都有。光盘,木头陀螺,模样诡异的娃娃,我甚至还找到一个卖马桶圈的!
车子随便就找了个地方停了,步行穿过熙熙攘攘的路口,与我们擦肩而过的,大都是些年轻人,来来去去带着一股子香风,闻得我鼻子发痒。
走过最热闹的一段儿,我们顺着路往左拐了大约有两百米,这边儿种满了梧桐,透过枝桠,隐约能看到梧桐后方的房子,是个偏欧美风格的两层别墅,应该是个私家庭院。
“在这里?”
柳叔点点头:“小点儿声。”
我被他的谨慎弄得有点儿不适应,跟着他做贼一样的往里摸了一小段儿,眼看都要到铁栅栏了,心里不住猜忌,难不成还不准走正门儿?
实际上,不是不准走正门儿,而是压根儿不让进院子。我们在栅栏前方停下来,这里有一条人工开凿的排水渠,只有三四十公分,柳叔蹲下身去摸了摸,掀开了一块下水板。
我看着那个黑漆漆的洞口有点儿发愣,简直简陋得不像话,鬼市的入口怎么会安排在这么憋屈的地方?不讲究不说,危险系数也忒大了!
洞口很窄,我们都得侧着身子过,轮椅是折叠的,刚好可以擦着边儿送下来。
底下的空间很大,是个下水道。
柳叔在前面带路,大家不急不缓的往深处走。
“柳叔,这入口,是唯一的?”
“不是,甭管怎么走,只要能到这管子里来就成。”
“那咱怎么不找个安全点儿的地方下来?”
“我就来过一回,就知道这一个点儿。”柳叔解释说。
城市的下水道四通八达,修的跟迷宫似的,我们走了半天,很快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赶在十点之前,总算是碰着了其他的人。
一老一少一女,三个人就站在拐角处,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柳叔这时候也停了下来,料想入口就在这周围了。十点半开市,还有半个多小时,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前面的三个人,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
三人之中最为年迈的老人,穿得黄富贵,左手捧鸟笼,很有地方绅豪的派头。依偎在他身旁的那个女人,浑身上下加起来都没有多少布料,那对雪白混实的大腿,尤其的吸睛。
有钱人么,老牛吃嫩草不稀奇,稀奇的是,站在老人后面的那个小伙子,居然在偷偷摸着女人屁股,这就有点儿意思了。
顶风作案,刺激可是真刺激。
正看得来劲,不知道哪来的一只手把我的眼睛给盖上了。
鼻尖能嗅到那股熟悉的香味,是江染一直在用的护手霜的味道。
“不准看,针眼我治不了。”
东子在边儿上幸灾乐祸的轻笑,听起来贱兮兮的。
“你们是哪家的?怎么没见过?”
江染把手一撤,视野恢复的一刹,刚好看到小伙子的手在那混实的屁股上揉捏了一把,闪电收回。
前面的老人转过身来,看着我们四个人。
柳叔:“柳家,山东柳家。”
老人皱眉想了一下,“噢噢,是了是了。”
“您呢?”
“宋功德。”
“是宋老先生?!一直听说您,就是没机会见,没想到今天在这儿能碰上。”
宋功德对柳叔的态度相当满意,鸟笼子都举高了不少。
只是他不知道,身后的一男一女还在背着他胡搞,哪怕知道我们这边儿全都看在眼里也丝毫不顾及,那个画着淡妆却长相狐媚的女人甚至还给我抛了个媚眼儿!
“你也是是奔着拍卖会来的?”
柳叔仿佛将那不规矩的男女完全无视了,“是。”
宋功德:“我听说,今天有件儿发丘的东西,奔着它来的吧。”
“是了,您老消息灵通。”
“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一定要收回去,我跟你们老辈儿关系不差,要是钱不够,跟我开口。”
柳叔顿时一喜:“那可真是谢谢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