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在放绳子下去捞了。
“大爷有事儿没有?”我竭力的喊了一声儿。
六大爷在甬道那头儿回应我,语气很是着急,“没找着人呐!”
我做打算都是尽可能的往坏了做,听到他这么说,顿时傻了一傻,我这亲大爷,别是一下子给烧没了吧!可火葬场的焚化炉也没这么高的效率啊?!很快我就把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给踢出了脑海,他要是那么容易没那就不是谢天白了,猜是找地方儿躲起来了,所以我喊:“找找有没有什么暗门儿?”
六大爷:“找遍了!”
不可能的,肯定是他没本事找到二大爷发现的藏身之所。我不断的自我安慰着。
暗门,暗门,藏身之所,忽然,我灵光一闪,“龙穴里有没有?!”
火是从那里面出来的,按理说二大爷是不可能进去的,可是老话里说里面能藏珍宝,那就同样能藏人!
过了好半晌,六大爷都没有应我,怕是在忙活,所以我也没有出声打扰。因为没办法靠自己翻身调整角度,也看不到他的进程,着急归着急,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尽可能的看看王修谨那边儿有无动静,借此消磨一下心中的焦虑。
王修谨在地面上放了一捆登山绳儿,绳头儿缠在工兵铲上,工兵铲则是牢牢卡在在陷坑的一个边角里,我能看到绳子在铲柄上滑动,地面上的绳子越来越少,眼看就要送进去三分之二了。我们带的都是统一规格的十米绳儿,也就说下面起码有六七米的深度,一个水坑,挖这么深做什么?
“踏踏踏”脑袋后边儿有清晰的脚步声传来,不怎么利落,像是沾了水,而且不是一个人,我心中一喜,“大爷?”
没有回应。我又喊了一声儿。
还是没有回应。顿时就慌了。
不是自己人,我现在这模样,难不成要任它宰割?
老姑婆打仗还能甩两拐,坐以待毙那是不可能的,我静静的听着那些越来越近的的脚步声,心里猜测会是什么?水鬼?受了潮的老粽子?没挑着一个靠谱的,东西到了近前儿,我也没拧头看,一个甩手到头顶,刚好抓住了一个脚裸,猛地一拽!重物倒地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紧跟着一个红彤彤的东西就飞到了我脸上,情急之下,抽手一拍,妈的,怎么是条鱼?!
那鱼浑身通红,头顶还长了两个小小的角儿,两个角中间立着一根肉条条儿,杵那儿跟个天线似的,最引人注目的是它嘴边儿的那两根儿须子,太特码的长了,曲了拐歪儿,像极了故事书插图中的龙须。
我这别是碰着鱼精了吧......可好歹也算个精怪,怎么这么不经捶啊?!摔一跤就摔回原形儿了?
“你小子!给摔醒了!”六大爷的叫骂声突得从耳边儿炸响,我拧着脖子一看,哎?我拉倒的,是他?
没等我开心,他就跟报复似的,托起我的肩膀猛地后拽,衣服本来就烧的差不多了,经他这么一拽,彻底成了破烂儿,背部直接擦在了地面上,皮肯定又蹭掉了,我长长的吸了口冷气,牙齿在嘴里狠狠嘚索了几下,差点儿把舌头咬断。
“噗嗤。”一团儿红的刺眼的火光在我的脚跟骤然亮起,要不是六大爷把我往上拖了一小截儿,绝对会喷到我的小腿上。
我看得真切,是那条鱼,它居然会吐火!
“这,这这这什么玩意儿?”
二大爷就站在六大爷边儿上,两个人都是浑身湿透,也不知道到底去了哪儿。
“鱼啊!傻小子。”六大爷把我拦腰抱起,转身就撤,只留二大爷一个人在那边儿。
我也没摸清那东西的底细,更看不懂眼前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只知道二大爷很慎重,他弓着腰,拿着那根黑不溜秋的探尸椎,像是一只准备出击的猎豹,而他的猎物,是躺在地上的一条鱼。
“呕”这真是巧的邪门儿了还,王修谨偏偏这时候把黑子捞上来,后者在底下灌了不少水,上来就表演了个动物反刍儿,一下子就把那鱼给惊到了,于是乎,一道红光径直朝着二大爷喷射过来,凝实得简直过分。
二大爷一直在全神贯注的准备着了,看到这道红光立马绷了起来,单脚离地,瞬时拧身,红光擦着他的腰际飞往斜上方的空中,一边儿飞一边儿消散,抵达甬道顶部的时候就只剩下手指长短,饶是这样,也把上边的砖石燎的黢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