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堆大火,我和黑子前后身子烤了烤,这法子从小就使,每每我调皮不听话去了坟堆儿耍,回来总是少不了的,没成想这回去趟王家“府邸”也要动用这规格了,看来这断悲山从今往后得划入禁区了。
“说说吧。”一切事罢,我们几个聚在了房里,黄念念抱着小花鼓神色复杂。
秦老鼓对这小妮子确实是好,送了蛇皮,送了鼓,还教了一支曲子,虽然曲子听上去节奏诡异,甚至不能成曲,可那并不妨碍它的神奇功效,我和黑子,都是这支曲子唤醒的。
“他说,这面鼓不是普通的鼓,鼓面是蛇皮做得,只有我能敲。还说鼓皮要三年换一回,只能用他给的皮。还有就是......”黄念念犹豫了一下。
“还有什么?”
“还有鼓能害人,也能救人,让我好好使,不能走歪路。”黄念念陈述道。
是了,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东西,只是他给出的信息十分有限,并没有直接道出东西奥妙,我想他是有意的隐瞒,要想弄清楚,还是得回去问。又或者,去问王修谨,毕竟是他介绍我们去的。我当时还好奇,以他那种不问天下事的性格来说,怎么会认识那种无关紧要的人,除非这秦老鼓有猫腻,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睡前我用手机简单的搜索了一下,意外的发现我们小时候玩的那种两只耳朵的拨浪鼓居然也是蛇皮做的鼓面儿,或许是因为打小儿就被它哄着睡,在心里自然而然的就会给它披上一层童话色彩,蛇皮鼓在我心中的分量就更加的沉重了起来。
第二天我们起了一个早,不是自觉,而是一大清早六大爷来擂门,“砰砰砰”的把我们都给喊起来了,听说是第二张落贴解开了,更加让人惊奇的是,第二张落贴,和我从鬼市带回来的那张居然是配对的!
先前儿在春晓楼里的时候,金虎曾经说过,就因为那半张落贴,整个东北三省都炸了锅,这回居然给我们凑齐了,我倒是要看看上面到底记载了些啥。
明亮的灯光下,木桌儿中央,两个沿边儿拼凑在一起的落贴对成了一整张,两个残片背面都有字,一个是木,一个是其,组合在一起就变成成了一个“棋”字。
“上面说了什么?”
二大爷:“是一副地图。”
我:“哪儿的地图?”
“安徽,九曲山。”
我呆了一下,九曲山,那就是韩信墓,难不成是墓葬图?也难怪,这里面有一张就是我从墓里带出来的,加上笔记本上的那句话,不难想象,它原本的主人就是顺着这张落贴摸过去的。
但是这么说来,我们这也算是白忙活一场了,毕竟韩信墓已经被政府保护性发掘了,这时候解开,就有点儿赶不上趟儿了。
其实心里还是有点儿失落的,那感觉就像是别人告诉你那儿有个宝藏,你欢呼雀跃已经做好了发财的准备,但是把话听到底之后却发现,所谓的宝藏只是一个空壳。
二大爷:“我看过了,这上面记载的位置和我们先前去的地方有偏差,不是同一个地方。”
我顿时燃起希望,“不是在九曲山么?”
二大爷:“是在九曲山,不过不是在山里,而是在山后的水库低下。”
“那,那山里的那个,算什么?”
二大爷摇摇头,没有作答。
难不成,不是墓葬?又或者说,是另外一个人的墓葬?
不会这么巧吧。
等等,我记得,九曲山一行,我们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到主棺,最能占份儿的也就是一柄配剑,最后还被我给敲折了,倘若韩信的尸身不在山里,那就不能说这是他的墓,甚至只能说是个疑塚罢了。
水库低下的,会是真身所在么?
“那我们这是......”
“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于是乎,凌晨五点,天还没亮,我们一行人就从家里收拾收拾出发了。其实近来家里的人手不多,拉上阵的也就只有我,黑子,六大爷,还有二大爷这位头羊。
车子一路向着市郊开,这并不是去安徽的路线,我猜他们还有其他的打算。
果不其然,他们走到断悲山下,把王修谨带上了。
这人应该是已经在山脚等了老久了,冻得瑟瑟发抖,也不怪别人,他就穿了一件毛衣,外面披着道袍,不冷就有鬼了。
路上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思考揣测,水库低下的到底会是什么?落贴拼凑出来的“棋”字是我最大的依仗——中国象棋就是韩信发明的,所以我才百分之八十,还是和这位兵神脱不了干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