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剑一抽,握到了手里。
“手电给我。”
王修谨用强光手电照了照我手指指向的方向,那个人影儿还在那儿,正面朝着看台对应的方向,我瞄了两眼,大喜。
是南叔!
我这作势就要张嘴大喊,可这声儿还没出来,就被王修谨一把捂在了嘴里。
我疑惑的看了看他,王修谨低声道:“不对头。”
不对头?哪里不对头?我这就再转过头再看,南叔还是站在原地,脸上的神情依稀可辨,我眯着眼仔细的看了几眼,那是什么表情?陶醉?
我瞅了瞅他面朝的方向,他的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那边,像是在看什么有趣的东西。我把头顶上的矿灯举了举,却发现那边就是一片空地,什么也没有。
这是真的不太对头了,黑暗的石门里,古朴的阁楼上,南叔望着一片空地陶醉?
这时,东子又低低的念了一声,“我爹他们呢?”
我:“按理说他们应该是在一起的,其他人可能也在那幢楼里”。
“不见了!”
听到王修谨的呼声,我立马抬头看,果然,南叔已经消失在了阁楼边。
我:“人呢?”
王修谨皱眉回应道:“没看清,转眼的功夫就没了,应该是进楼里去了。”
东子着急问道:“那咱进去吗?”
我望了望王修谨,后者的眉头皱得紧,“那楼肯定有古怪,我不一定应付得来。”
我:“没办法了,哪怕里面只有南叔一个也得进。”
王修谨瞟了瞟我,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点点头。
不过在进楼之前,这人还是谨慎的把那身黄色的道袍穿上了。
没用多大会儿,我们三个就走到了楼脚下,那扇朱红色的大门实在渗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作用啥的,我总感觉周围阴风阵阵,裤裆都凉透了。
东子咬了咬牙,上前一步,“吱嘎”一声,把门给推开了。
门户大开的一瞬间,一股子冷风凭空而起,从门后倒灌而出,我们三个被吹了个满头满脸,我这腿当即就不争气了,瞬间就软了,几乎迈不开步子。
王修谨身上的道袍被吹得咧咧作响,这人倒是没有像我那么不堪,抬起手电来就往里面一扫。
朱红色的墙壁,朱红色的梁柱,朱红色的太师椅。
所有的一切都是朱红的。
红得像是泼了血。
王修谨转过头来问我:“真要进?”
这时候再说退未免太掉面子,我咬咬牙,“进!”
跨过门槛,满眼的红色冲撞着我的视觉神经,自古以来,红色,为喜庆,为热烈,却也为大凶。
我头顶的矿灯似乎也感觉到了,滋啦啦的就罢了工。
我这一下子就慌了神儿,手忙脚乱的就去摸包里备着的那根强光手电,还好它还在。
王修谨和东子都堆在我身旁,低声询问我有没有事儿,我摇头回应,把手里的强光手电打开,光柱立马就射了出来。
眼前的房间很大,这一整层就这一个房间,中间都是有朱红色的柱子支撑,乍一看上去分外空旷,只有一些凌乱摆放着的太师椅。
我和东子修谨行进的非常小心,或许是因为心理作用,我总感觉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这就回头看,却看到身后的大门“轰”得一声合拢了。
我好悬没吓得一屁股坐地上,先前那风起得诡异,这会儿又来这么一出,我当即就顾不上面子了,“修谨,要不咱,先出去?”
王修谨没有直接回应我,而是从包里摸出来张黄符,点着了往前方的地面上一扔,火星子四溅开来,红色的火光照亮了一小块儿地板,我这还没搞懂他在做什么,就看到那原本泛红的火苗猛地跳跃了两下,一股子青色由内而外的透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