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麻的,眼珠子都不能动了,更别提张嘴说话了。
他应该也是发觉了我俩的不对劲,把灯光给到我们身上,然后我就看他倒抽了一口冷气。
我不知道他从我们身上看到了什么,光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不是怎么秒。
他把那些黄符统统的贯穿在桃木剑上,又把桃木剑夹在咯吱窝里,背过身去,从背包里摸出来一个铁质的水壶,那水壶是军绿色的,扁平身,是老一代常用的那种。他拧开瓶口,往我嘴里灌了点不知名的液体,那液体比较浓稠,光凭口感来说,有点儿像芝麻糊,反正绝对不是水就是了。
液体顺着喉咙下流,一股子极强的凉意贯穿食道,我瞬间就是一个机灵,身体受到刺激,渐渐得开始有点知觉。
他见有效,赶忙又给东子灌了点儿,然后就端着水壶,一屁股坐在地上等我俩恢复。
我的眼珠子是最先能动的,我第一时间就看了看四周,密密麻麻的绿植在我们周围形成了奔流的夹角,形成了一个菱形的真空地带。
看来这东西是真的忌讳朱砂。
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植物,虽然有些邪气但是也不能和粽子之类的东西一概而论,因为它不怕二大爷的探尸椎,王修谨的桃木剑好像也没什么用,只怕朱砂。
朱砂这东西起初是用来炼丹的,有毒,可是我看绿植也不是什么善茬儿,一碰我就全身酥麻,肯定也有剧毒无疑。它到底怕朱砂哪一点我也摸不清,总归有用就好。
身体的各个部分都在缓慢恢复当中,待到嘴巴能动了,我这才问王修谨,“你,给我,喝的啥?”
王修谨的偏过头来瞅着我,认真的说,“琼浆玉液。”
我出了口气,要是这会儿能动我一准起来踹他。
等我上半身都有了知觉,就借着胳膊的力气坐了起来,这会儿我才能看清自己身上到底有些什么会让王修谨那么震惊。
这一看之下就是我自己都头皮发麻。
密密麻麻的小针孔。
我能看到的鼻梁,两颊,到我的手臂,手掌,全都有!我现在就是不用脱裤子看也知道自己大腿上肯定也会有,就连我家老二估计也不能幸免。
我压根儿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扎了这么多针,看这情形,我要是灌一口矿泉水会不会漏?
我都被扎成这样了居然还没死?方才王修谨跟我说那水壶里装的是琼浆玉液,现在想想不是没有可能啊。
关键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给谢家传宗接代了,要是在这儿把男人的武器给毁了,就是能活着回去,也没脸见人了。
我给了王修谨一个眼神儿,他应该也是明白,对着我耸耸肩,“没事儿,实在不行你就跟我到庙里修道,没准儿道行深了还能重造。”
我回首看了东子一眼,他的脸上也全都是小小的针孔,沁出来点点血珠。我想着我的脸应该也和他差不多,东子这会儿也能说话了,看着我的脸,张口就来了一句,“我的个,乖乖。”
我叹了口气,望着两边奔流着的绿色长河,心里不觉得有些惆怅。我这心里的情绪还没酝酿到顶点,眼神突然一凝,就瞅见不远处,那片绿色起伏间,好像有一个黑色的东西被推了过来。
我单手推推王修谨,让他注意。王修谨当即就把桃木剑上穿着的黄符统统撸下来,交给我拿着,双手持剑置于胸前,硬生生把一个桃木剑使出了的架势。
那东西靠近的速度很快,起初我和王修谨都以为是一个活物,但是等它靠近了才发现,是一个登山包。
王修谨也是看清了,把桃木剑一收,摸出工兵铲来,把那登山包给够了过来。
“打开看看。”
王修谨把拉链拉开,往下一倒,一堆家伙事儿就“乒乓乒乓”的从里面落了下来。
我看着那堆东西里的几个形状各异的铲头,还有数根螺纹钢管,瞬间就知道了这是谁的。
张老七。
王修谨瞅我,我瞅了瞅东子,这人应该也是弄清了状况,三个人都不敢说出自己心里的推测。
这包有可能是为了减重丢弃的,也有可能是张老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