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跑到了出口处,我才明白,妈的,那粽子只是暂时的被二大爷压制,并没有完全歇菜,这会儿,她又追了上来!
那身大红的嫁衣在黑暗里隐隐泛着光,在我的视野里急剧放大,再有个五六秒估计就能来到身前。
二大爷托举着东子的屁股好让他先一步爬上去,紧接着一窜身,跳到了出口外,向着还在下面的我伸出手。
我急的尿都快出来了,这会儿我甚至都能感觉到身后那粽子冰冷的目光,浑身僵硬得不行,我勉强的伸手抓住二大爷的手,紧接着,我就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好像被什么钩住了,我下意识的就回头看,娘的,哪是被什么勾住,是那粽子在后面抓住了我的包!
几乎就是面贴面的距离,我的三魂七魄吓得差不多都跑完了,这时候,头顶突然飞下来一捧红色的砂砾,那粽子看到那砂砾立马就放了手,二大爷一发力,把我給提了上来。
到地面上,我已经不能称之为站了,是半蹲,双手紧紧撑着膝盖,固定着不住打着摆子的双腿,这一下把我给吓完了,要不是有那一捧红色的砂砾,这会儿我估计已经在那黑不隆冬的溶洞里和粽子一起共度余生了。
但是我知道现在连慌都不是时候,就强制自己定了定神,我抬头发现原本闭合的翻板墙已经半开,东子气喘吁吁的躺在那底下,手掌心里还有着片片殷红,我转了转视角,发现离他手掌不远处的青砖表面有着清晰的抓痕,那里原本覆盖着的朱砂少了两块儿,敢情刚刚那红色的砂砾是东子抓起的朱砂,怪不得那粽子那么怕。
东子从地上爬起来和我一起从地上拖起吕伟,跟着二大爷猫腰从那翻板墙下面的空档钻了出去。
一刻都不敢停地往前走了有三分钟,在二大爷的示意下,我们才半蹲着喘两口气儿。
但是我听着甬道尽头传来的声声厉啸,气都有些喘不匀乎“要不咱,再往前走一段?”
二大爷摇摇头:“她不敢过来。”
这一段甬道的砖石都是朱砂添制的,那粽子自然是不敢过来,但是我实在是怕的够呛,就是有二大爷的回答也放不下心。
不知道是因为照顾到我的脸色实在难看,还是他自己也怕,东子把吕伟往背上一撂:“爹,别歇了。”
这话说的牵强,二大爷的体力比我们俩肯定要好得多,就算是之前经过一场恶战也没见他喘得多厉害,东子实在是找不到话来让二大爷挪步,憋了半晌才憋出这么一句。
但是效果确实有,二大爷也是应该理解了我们心中所想,直起身来就走。
随着那粽子的叫声越来越远,我的心也越发安定,这证明她确确实实没有跟上来,等那动静小到我可以接受的时候,我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气。
等神经都放松下来,身体上的感觉才敏锐起来,关节处的酸胀还在其次,就是脸上混着血的香灰黏答答的有点难受。
我用手抹了一把,原本干燥粉状的香灰到了手上成了泥,期间又不小心碰到了脸上的伤口,疼的我直抽冷气,心里念着,可千万别留疤。
东子此时的状态要比我差得多,因为大腿上的口子还没来得及处理,加上一路上都是他背着吕伟,这会儿因为大量失血小脸儿已经煞白煞白的了。
我从包里摸出来大和尚的药膏,按照他的说法是包治百病,以往对这个说法我都是将信将疑的,但是之前我中了蟾蜍毒用了确实立马好了,这让我对大和尚和他的药的看法有所改观,我想,用来止血应该问题不大。
我走到东子身旁蹲下,他看了看我手里的药膏已然明白我要做什么,把腿分开了一些,让我动手。
因为长时间的失血,他的整条裤腿差不多都被血染红了,紧紧贴在大腿上,我把药膏往地上一放,从登山包中的侧袋里摸出匕首。我长出了一口气好让自己酸胀的手尽可能得平稳,而后落刀,小心翼翼的切开了他的裤腿。
一个指头大小的伤口出现在我的面前。
不得不说二大爷那一下力道不小,但是也亏得他下得了狠手,不然东子也醒不过来。
我扭开罐子用食指挑了一点药膏,敷在那伤口处,虽然我已经尽可能的轻柔,但是我还是看到东子的嘴角一咧,大腿猛地抽抽了一下。
疼痛是在所难免的,就是敷麻药也不可能一碰就见效,都有一个接触的过程,不过这个过程很短暂,东子的脸色很快缓和下来,我用纱布给他包了一下就算简单处理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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