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我睡不着。”杜菁菁用毛巾擦拭着秀发。
其实她是担心自己睡着后,被楚天风趁机占便宜。
“你该吗就干吗去,总之,不要来打扰我。”楚天风依然带着黑纱巾。
“嘻嘻,还别说,你这样挺酷的。”杜菁菁笑了笑,又问道,“我看会儿电视行不行?”
楚天风一把将黑纱巾揭开,冷冷的看着杜菁菁。
“好了好了,我不看就是了。”杜菁菁搓了搓手臂,“被你瞧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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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千里之外的天海,有一对父子比楚天风更郁闷,更忐忑。
这对父子自然是盐会朱长老和他的儿子朱尚武。
朱长老全名朱保贞,六十来岁,头发半白。
他的脸型较长,与朱尚武有七八分相似。
两人面对面的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言不发的抽着闷烟。
忽然,门外响起嗒嗒的脚步声,不久,门锁轻轻转动,跨进一个高大的身影。
“阿爹,你们怎么不开灯?”那人诧异的看着窝在沙发上的朱保贞父子,一把按下门边的电灯开关。
客厅顿时一片明亮,现出豪华的红木沙发、白玉茶几,当然,还有沙发上坐着的朱保贞和朱尚武。
新来的大汉在灯光下更显得魁梧、健壮,站在门口俨然一座小塔。
不同于朱保贞和朱尚文的长脸,他却是一幅国字脸,看上去三十来岁。
“尚文,你查到什么没有?”朱保贞反问。
显然,新来的大汉便是朱保贞的大儿子朱尚文。
“没有。”朱尚文走到沙发旁坐下,也抽出一支香烟点燃,“那小妞是个插班生,本地人,无父无母。”
“她们班主任怎么说?”朱保贞又问道。
“唐艺说她是另外一个插班生带来的,而那个插班生又是郭校长安排的,我找过郭校长,他守口如瓶,我还打算叫人去敲打敲打他。”朱尚文答道。
“哦!”朱保贞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不要再派人去,我大致知道她们是谁了。”
“阿爹?”朱尚文心说,姜还是老的辣。
“据我分析,有两种可能性。其一,她们是黄山或衡山派的弟子,不过,这种可能性比较小,黄山或衡山两派虽说人才济济,女弟子却很少,武林各派基本也都认识;其二,她们可能是特勤组的人,这种可能性最大。”朱保贞慢条斯理的说道。
“为什么不是其他门派的?”朱尚文认为,那两个小妞也有可能来自其他门派,要在学校里安排几个学生,只要有点背景的都可做到。
“其他门派不会在这种敏感的时候访问黄山派的。”朱保贞摇了摇头。
他对这两个儿子都有点看不上眼,大儿子朱尚文长得不像他不说,而且头脑简单,做事从来不愿多动脑筋。而小儿子朱尚武又好色如命,到处拈花惹草,从小到大,不知道给他招来多少是非。
“阿爹,要我说第一种可能性更大些,如果她们是特勤组的人,不可能轻易就把行叔做掉。”朱尚文没注意朱保贞脸上的神色,轻蔑的吐着一口烟雾,“特勤组几斤几两,我们大家都知道。”
“我不这么认为。”朱保贞皱了皱眉,转向朱尚武,“尚武,你说呢?”
朱尚武缓缓吐出一口烟圈:“我赞同阿爹的看法,我也怀疑做掉行叔的不是那两个小丫头,而是黄山派。”
“什么?”朱尚文大吃一惊。
“要不声不响的同时做掉戴行四个人,对方肯定人数很多,光靠两个年轻的小丫头,根本做不到。”朱保贞赞许似的点了点头,吸了一口烟吐出,“戴行在外面多少有点名气,到了黄山派的地盘,想必被人认出。以黄山派的禀性,一旦认出戴行,就不可能放过他。”
朱保贞分析的倒是很有道理,不过,他也犯了经验主义错误,认定戴行等人被杀是黄山派所为。
朱尚武抬起头,看向朱保贞:“阿爹,既然行叔他们已经遭遇不测,我们恐怕要早做准备。”
“准备什么?”朱尚文一脸懵逼。
“哎!”朱保贞叹了叹气,“尚文,你以后要跟弟弟学着点,凡事都得多动动脑筋。”
朱尚文嘴角一撇,很不以为然。
“大哥,如果你是黄山派的,我们到你地盘闹事,你会怎么处理?”朱尚武煞有介事的问道。
“把你们干掉,还不够吗?”朱尚文不假思索的答道。
“就这么简单?”朱尚武眉毛一挑。
朱尚文双手一摊:“难道还要打上盐会?”
朱尚武把手中的烟轻轻在烟灰缸中掐灭:“那倒不至于,不过,他们肯定会上门来要点说法的。”
朱保贞再次叹了叹气:“只有我豁出这张老脸,去陈副会长那里求求情了,哎,但愿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末了转向朱尚武,“尚武,你哪一点都好,就是太好色,阿爹我能救你一次二次,不可能救你三次四次,你好自为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