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红港有个工作室,你的身手不错,如果加入我的工作室,或许有更多更好的机会,怎么样?”
吴柏依然用真诚的眼神看着楚天风。
“谢谢,我暂时还是喜欢留在内地。”楚天风不假思索,借口推脱。
要是换成楚天风的前身,也许会欣然接受。他的前身热衷表演,梦想成名。如果能跟在吴柏的身边,或者这两样都很容易实现。
而现在的楚天风,无论对表演,还是对名声,都视若土鸡瓦狗。
“你这么快就拒绝我?不考虑考虑?”
吴柏显然没想到楚天风会拒绝,更没想到他拒绝得这么利索。
“不用了,我有我的想法,不过,还是谢谢你。”楚天风答道。
吴柏耸了耸肩,一脸惋惜。
次日上午,楚天风在张强的带领下,到财务部领到了一万现金。
临走时,张强又交给他一个文件夹,说是今天晚上的镜头设计,让他多加熟悉。
楚天风欣然接过。
在他的眼里,文件夹里装的不是打印纸,而是人民币,一叠一叠的人民币。
最近各方都在给他送钱,让他多少有些感动。
特别是前天晚上,彭永亮等人不计前嫌,追着他,哭着喊着送给他一万二千多。
——————
彭永亮真的很郁闷。
他躺在靠窗边的一张病床上,茫然看着头上的天花板。
床边,坐着一个中年妇女,大约四十来岁,面容略微有些憔悴。
她就是彭永亮的母亲,胡润琴。
她拿里拿着一个苹果,慢慢削着,像在雕刻一件艺术品。
房间里还有另外一张病床,躺着同样郁闷的袁起,他侧身玩着手机。
笃笃!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应该是你表哥来了!”胡润琴站起身来,走向门口。
病房门打开,现出一个满脸疙瘩的青年男子。
“姑姑!”疙瘩青年男子喊道。
“阿德,你总算来了,快进来!”胡润琴热情的招呼。
疙瘩青年男子阿德走进病房,彭永亮与袁起二人微微起身:“德哥!”
此人正是彭永亮的表哥,全名胡长德,盐会杭市堂刘堂主的得力干将。
“怎么样?”胡长德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断了两根肋骨。”彭永亮咬牙说道,“他肩骨碎裂,恐怕治不好。”
“对方以一敌六,还重伤你们两人?”胡长德再次问道。
显然,他已经听说了事情经过。
“是的,他出手很快,几乎瞬间就打倒我们俩,其余四个被吓得跪地求饶,没有再打。”想起那天打斗的经过,彭永亮仍然心有余悸。
胡润琴轻轻关上房门,然后走回彭永亮床边,把自己刚坐过的凳子拖出,放在胡长德身边:“阿德,坐下再说。”
“姑姑,你坐。”胡长德坐在彭永亮病床边上,“对方真的是个跑龙套的?”
胡长德感到十分疑惑,对方以一敌六,轻松放倒其中两人,说明对方起码是个武者。既然是武者,怎么会自甘堕落去跑龙套?
“阿德,你一定要替你表弟主持公道。”胡润琴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姑姑就这么一个儿子,还被人打成这样。”
“姑姑,我得先查查他的底细再说。”胡长德皱眉说道。
他担心对方是哪家大门派的弟子,盐会固然很强,但还没强到可以跟那些大门派武者相抗衡的地步。
再说,事情的经过他也了解得清清楚楚,他们这一方显然理亏,如果对方没实力没背景,那倒也罢了。如果对方背景很强,他们就只有自认倒霉。
“那小子应该没有什么背景,我们对他比较了解。”旁边的袁起插言说道。
胡长德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向彭永亮。
“是的,听说他是个孤儿,无父无母,一个人在竖店打拼。”彭永亮补充说道。
“我不是问家世背景,我是问他背后的门派背景。”胡长德失笑,“他的功夫肯定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我看重的是他的师门来历。”
“这个……”彭永亮还真说不上来,便看向袁起。
“我们也不太清楚。”袁起想了想,说道,“我只知道他最近老是晚上跑到湖边去,当时我们还以为他发现什么宝藏。”
“你说什么?”胡长德闻言脸色大变,站起身来,“他经常晚上跑到湖边去?”
“是啊,怎么啦?”彭永亮疑惑的问道。
胡长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最近千鸟湖藏宝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各方势力云集千鸟湖,苦苦搜寻宝藏所在。
难道各方穷尽人力物力、四处寻找的宝藏却被这个小龙套发现了?
不然的话,他天天晚上跑湖边干什么?
如果真是这样,哪怕没有他表弟的事情,他也不能轻易放过这个小龙套。
他甚至怀疑,对方到剧组跑龙套也是别有用心,否则的话,一介武者,犯不着为那几千块钱拼死拼活。
想到这里,胡长德脸色变得异常凝重。
“他叫什么名字?”胡长德看向彭永亮,“有照片不?”
“楚天风,楚汉的楚,照片有很多张,我都发给你。”彭永亮回答的很认真。
彭永亮等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到胡长德一脸严肃的样子,也知道事态严重。
胡长德收到彩信后,盯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走到病房的卫生间里,关上房门打电话。
数分钟后,胡长德走出卫生间。
“阿德,怎么样?”胡润琴紧张的问道。
“姑姑,这件事你们不要再过问了,事情很复杂,我也不好跟你说太多,记着,千万别再跟别人提起楚天风的事情。”胡长德说完转向彭、袁二人,“如果你们敢泄露出去半个字,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