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人去帝都做生意,打猎的都没几个,我正愁没有伴呢,这么着,今儿个你和你娘子先安顿一下,明儿个我来找你,我教你打猎。”
华若听见“娘子”两个字的时候脸蹭地红了立时抬起头就要解释,云蔺的眼中也露出了尴尬之色,
“韩大哥……”
“对了,你们有什么需要的下山只会一声就成,有时候我不在家,我娘子在家,找她就行了。”
华若刚刚喊了一声韩大哥还没说什么就被韩名截住了,说完扭头就要走
“我娘子说儿子到了读书的年纪,也是该上个私塾的,说好了我要带他去上面村子的私塾先生那儿,我先走了。”
说完笑着看了一眼云蔺华若两个人就往山下走,韩名做惯了猎人走惯了山路,走得极快,华若想解释也来不及了。红着脸进了屋,也不看云蔺。
云蔺也略微觉得有些不自在,等了片刻才入屋,入了屋子才发现里面果如韩名所说的那样吃的用的都是齐的,只是因为平日里是韩名打猎用的,只有一间屋子,而他们是两个人。
“还是和往常一样,你睡床上,我睡地上。”
华若点头嗯了一声,没有说什么,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怪怪的。他们都察觉了,却也只得任由这种奇怪的氛围延续下去。
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第二日一大早韩名上山来带云蔺去打猎,彼时华若还没有醒,他轻手轻脚地起来,怕惊扰了她,而外面的韩名却是大嗓门道
“来,我带了些我和我娘子的衣服与你们……”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瞧见了走过来的云蔺对他做的禁声的手势,韩名看着云蔺一脸怪异道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云蔺走过去,将声音压低
“昨夜她睡得晚,现在还睡着,我想让她多睡一会儿。”
虽然昨天晚上华若翻身的动静不大,可是他依然察觉到了,一直辗转反侧到三更天才好不容易睡着了。前天刚刚遭了大雨,想必她也是很累的,所以才怕吵醒了她。
韩名一听云蔺的解释,暧昧地笑了笑,望着屋子道
“没想到云兄弟对你娘子这般好,不错,会心疼娘子的人,定然是个不错的人。”
云蔺垂眸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如何解释,昨天还可以解释说他们不是夫妻,现在孤男寡女两个人在一间屋子里面待了一晚上,就是他解释恐怕韩名也不会相信了。
后来韩名将衣服交给云蔺,云蔺谢过了而后才跟韩名去深山打猎了。待到两个人的说话声完全消失不见的时候床上的女子一点点睁开眼睛,其实打从云蔺走出房门掩门的时候她就醒了,更是将韩名和云蔺的对话听在了耳中。
夫妻恐怕她和云蔺这辈子都没这个缘分吧。最好的结果就是像这样,两个人各怀心思地留在山间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云蔺白天和韩名出去打猎,华若下山和韩名的妻子学煮饭和缝补之类的,晚上做了饭等云蔺回来,一盏小油灯亮在山间的小木屋里,他踏着月色走回去,将打了的猎物放好。
“你回来了。”
在油灯旁已经熟练补着衣服的华若抬首问了云蔺一句,放在桌子上的饭菜冒着点点的香气,今日的油灯比往常暗,华若的半张脸浸在黑暗中,有些看不真切。云蔺的目光与她的目光交汇的一刹那,华若飞快躲开,饶是如此他还是看到了她脸上的伤,不仅如此,她缝着衣服的手看起来也看起来怪怪的。
云蔺慢慢走过去,他每靠近一分华若就将脸别过去一点儿,面上的神色越来越不自在。最后云蔺走到她身前,半蹲下来,微弱的灯光下面,她另外半张脸上有明显的擦伤,都可以看见红色的血肉。他一下子蹙了眉头,捉了华若补着衣服的手,挽起她的衣袖,只见她的手臂也擦伤了一大块儿,他的心突然被人用手撕开一般,难受地紧。
“发生了什么事。”
华若红着脸将手臂从云蔺的手中拿回来,偏过头去道
“没什么,今天丛韩大嫂那儿回来的时候在山上踩滑了,摔了一跤。”
丛山上摔下去的时候她也是吓怕了,还以为会没命,最后只是擦伤了手和脸,自己爬起来,慢慢地走了回来,自己简单地处理了一下,又给云蔺准备了饭菜。本打算将灯光弄暗些,云蔺看不真切就算了,反正他白天也不会在家不会看见。没想到竟然被他看见了。(未完待续)